刀尖——啸鸣着穿透被地精击碎的风朵,直刺马匹。
可是,野风粹炼的马匹,如电光激闪……榴颗铁蹄抖闪……
修武的刀,遂脱手划掠而飞。惊疼中极力扼腕的他,止步。仿佛前面有一道不可逾越的山。
飞刀长啸,画一道弧光,坚挺地插在远处的冰地上,溅起一抹随风飘散的白光。
修武隐忍手腕疼痛。他忽而感到:自己不再是拥趸神秘法力的冰卢厝护祭,而是,知道灵肉疼觉的米食之躯。
不知怎的,他低落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回视身后……
堡珈珥还是保持着不变的姿态,倒在冰地上。恰卢利半跪着,匍匐。向堡珈珥伸展着僵硬的胳膊。一群侍者像冰雕。冷静而各自孤立……
修武的目光忽然落在恰卢利的身上。
只见恰卢利微微颤抖的手朝向太阳光,绽开,绽开……冻红的手,就像曲纤张开的红莲。
恰卢利叩光。仿佛整个以光点亮的空间,就是一个坚硬透明的固体。
他是堡珈珥的侍从,祭祀是堡珈珥的魂。原始、纯粹、中性的光,让他不敢私着一丝心灵放纵的悲痛。
因为,堡珈珥没有收敛祭祀最后的那声“唵!”,完整的祭礼就没有终结。
修武心里余怒未消。他恨不能大踏步冲过去,劈手打断恰卢利的胳膊。但是,此时的恰卢利毫无怯惧,如锥的目光直视大地。莲手结出的骨朵,仿佛一杆枯枝倔强的梅。落淀在心胸上。
恰卢利冷粹如死的目光,不动……却格外犀利,暗显——甘于低眉绝杀一切忤逆、而隐忍着太久的哀恸。
那种冷酷表情,让修武浑身不禁为之一冷。
修武没有走近恰卢利和众侍从。他不愿意在这群孱弱的、被他鄙视的人身上消磨心情。
当他转头之际,只见饰尊洪叠迩厝豁落拔动金色的船靴,横臂展绽的铁拳拽动身躯高矗的桅杆。
顿时,铁拳拓宽风扬的高帆之幕。湍急涌流的地精,瞬间受阻,掀起巨浪一样冲激——洪叠迩厝双靴跨步拓开的“船舷”。
撞击风幕,更像敲击了一只竖起来的鼓。地精人马响亮弹落,形成回卷的浪,和随后次第涌动的人马撞在一起。
地精赤红飘动的火焰不再嗜风助燃。零落的姿态变得低迷。通往宫殿的地精们,幡然醒悟:冰卢厝的饰尊洪叠迩厝才是大地上一道最厚重的门。
以前,地精们带着喜兆的光,增益冰卢厝族事,加饰宫殿、显化王者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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