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匹,嘶鸣声不绝于耳。出自亢奋心灵的力量,已经变作永久驱遣他们奔竞不息的狂鞭。
马群剽悍颠簸的脊背,好似泛滥滚流的河水。身形刀戈般突兀起——倔强搏杀的锋棱。将空间一波高过一波的冰屑和尘渣,涌浪一样,被疾驰的野风翻腾到空中。
倾斜中不断鼓力的火马将冰卢厝大地变作雷响的大鼓。咚咚的响槌,让那些同频奔竞的火人,完全变作火马之上,一片片快要被撕得粉碎的蓝焰。
跌落、破碎、跳闪……焕活的残酷形变,喧哗着生命极度暴烈的激情。
冰卢厝族人毫不惊慌。他们以欣喜鼓聒的眼神,带着面颊赤烈的酡醉,鼓舞空间火马与火人燃烧起来的疯狂。
这,就是昭着冰卢厝喜兆的地精。
这些源自混沌古纪的生命,长年蛰伏在黑暗阴森的地底深处。一个个生性执着。
他们喜欢形状、质感、精致的雕刀。只要掌控好独一无二的力感,就能激活大地固体元素鲜活粹变的每一个焦点。
弯弹动力源源不竭中,昂扬挺拔的植物,粘着了地精们生命感官经历过的所有过程。
但是,每当地精们不纯粹的手感和心思出现纰漏,灾难就会从最不堪承受的破绽,毫无例外地发生。
当他们终于造化了精致的器皿,那一刻,他们就忽然兴致全无。所以,地精们更喜欢感觉屡屡发生中的一个个过程。
神秘的圣言量堆叠如山。但是他们一点点都不晓:那些磕心的字句是什么意思。
每次,当他们执着造物到濒临死亡的瞬间,就会看见毕加钵树冠。光芒落辇后,凝结成泥土一样的契物,地精们称之为古经。
很奇怪,这些古经一旦被音声注解、穿凿和辨析,就会变作永无止境的轮回。就像踏上永远旋转中的摩天轮一样。
“快乐,因为没懂!”地精们最喜欢这句出自地底深处、他们粗浊如土的俗语。因为只有这句话,足以终结他们很容易被修辞畸变的心灵。
冰卢厝大地上,那些腾奋的火马,火蛇一样无状游离的火人奔竞不止。照耀得大地一片通明。
从宫殿孔洞一样的雕花窗叶,灌入的风声仿佛吹响了古老的埙。回环搓擦的风声,足以唤醒:时空包裹的所有生命——随着乐声在冰卢厝大地逡巡。
空间太壮美了。河山美化的修饰,完整招徕了大地从古老到达此刻的所有况味。
冰卢厝族人看着火漾的地精带来绚丽的喜兆。随宫殿回响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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