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多年了,陆阳一刻也不敢忘记。
妹妹从厨房里用大海碗,给陆阳装了一碗青南瓜煮的稀饭递给他。
陆阳接过碗,呼的…猛喝了一大囗。转身向奶奶问道:“奶奶!我爷爷呢?”
奶奶心痛的看着陆阳。
颤颤巍巍的说道:“你爷爷吃过午饭后,去后屋自留地里的菜园拔草去了。”
说罢,用干瘦的手,摇了两下手里的扇子。也不管是否真的热与不热,只是那么自然,那么随意。
充满皱纹的脸上,尽显沧桑。沟壑线条间,无一不是像在诉说,人间无尽的喜怒哀乐;生活的艰辛不易,人说,岁月如歌,怎能一平无折。
这一切,看在陆阳眼里,他恍然间有那么一种无助的凄凉。有一种恨透了这个世界的感觉。
他迅速地喝完碗里的稀饭,转身走进内屋,脱掉身上那件洗得已经发白的,浅灰色的衬衫,又随手在墙上的挂钩上,取下那件破烂的中山装长袖衣服,反手一甩,搭在左肩上,转身快速走到院子边上的围栏上,拿了一把镰刀,朝后屋地里走去。
陆阳一边走,一边狠狠的甩了一下头。他知道刚刚自己想法是那么的恐怖,那么的阴暗。
这不该是,他一个不到二十岁年龄的男人该有的想法,他还有那么多的家庭使命,要他去完成。
尽管,他的双肩,看上去是多么的稚嫩。但,这是他该有的担当。
远远的,陆阳就看见爷爷,坐在一棵小柏树下。嘴上,叼着那杆用了几十年的旱烟杆。
走近爷爷,陆阳挨着爷爷并排坐下。看着爷爷嘴上吧唧吧唧的吸着旱烟,烟嘴上传来旱烟燃烧时,嗞嗞的声响。
白色的烟雾在爷爷面前随风而过。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陆阳仿佛看见爷爷嘴里呼出的,不是白色的烟雾,而是人生,是寂寞,是孤独,是辛酸的过往,是迟暮的呐喊。
爷爷随手在身边的小石头上,磕了磕烟头上些许的烟灰。侧头望了望陆阳,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回来一小会儿。”陆阳深深地吸了口气,回道。
“爷爷,这么大的太阳,天这么热,怎么不晚一点再出来?”
“坐在屋里,心头慌。”爷爷吧唧一口,再呼出一大囗烟雾。
其实爷爷奶奶,在上午的时候都已经知道陆阳没考上大学的事。之所以没问陆阳,也是不想给陆阳太多的压力,毕竟年轻人的承受能力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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