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听到他这句话,险些笑出声。凝香馆最想骗她的,不就是峦轻自己吗?
更何况一个男人,又能骗她些什么呢?骗她的钱吗?顾明月每月领着的月例银子,或许还不如有点名气的青楼伎子卖一晚上挣得多呢。
顾明月知道峦轻大概率就是他自己口中心眼儿脏的人。可说到底,他这样千方百计地想要扒着她,也不过是希望能够脱离苦海,找个有权有势的人家生个白白胖胖的闺女做后半生的依靠。
凝香馆里的男子也都是一样的,顶天了也就是爱慕虚荣罢了。
男人算计到头了,也就是这般模样,骗来骗去只为寻个好去处,又怎么能伤到她?坏到顶天了,也无非就是哪天遇到个更好的女人,毫不留情地把她踹了。
即便如此,她也是白睡了个男人,能有什么损失?
顾明月忍着笑,不知是在说情话,还是在阴阳怪气:“好,我不被他们骗,我只被你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