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自从得了赵嬷嬷的孝敬,倒是爱穿正红的衣裳了,正红深红的衣裳上金线绣的繁复,平添了许多亲王福晋的威严与庄重。
福晋拿足了正妻的派头,等众人请安落座后,福晋叫宁翘:“宁氏,你起身。”
宁翘依言跪下,暗暗看了佟佳氏一眼,看到了她眼中的恨,也看到了她眼中闪烁的按捺不住的兴奋的光。
反击
福晋声音很凉,像数九寒天的大雪落在宁翘一身,“早几年府医就说过的,夏日热燥,王爷身上旧伤积郁,不宜在夏天的时候食用热性之物。宁氏,你怂恿王爷食用烤肉,坏了府里的规矩,理当受罚。”
福晋这话没掺假,多尔衮很早就上战场了,府医也确实有这么一说。
这就和他们蒙古各部里的男人女人们一个样,食肉食多了,又长年累月的四处征战,这身上到了夏日就燥热,会有些难熬。
宁翘微微抬眸,看了一眼佟佳氏,又看了一眼福晋,她说:“奴才不服。”
“难道你没有怂恿主子爷吃羊肉用烤物?前院开库房那么大的动静,你当福晋和我都不知道?”
“怎么福晋却只说奴才的不是,而不罚侧福晋?福晋持家向来公正,若想要众人敬服,福晋怎能厚此薄彼呢?”
她和多尔衮用了一回膳,前院膳房就得了赏。后院膳房原本就抱着不得罪她的心,东院那边才有动静,自然有人悄悄的传了风出来,叫烟雨听见了这话。
“要罚就一起罚。福晋不偏颇,奴才甘愿受罚。”
她变了脸色:“宁氏,你放肆!”她看单子的事,宁氏怎么知道的?
“这夏日的风徐徐而动,怕是后院没有人不知道侧福晋的院子里昨夜吃的是什么吧。”
她一个侧福晋,难道福晋还敢责罚她吗?
宁翘微微一笑,看向福晋:“侧福晋说出了奴才的心声。奴才也是这个话。奴才比不上侧福晋尊贵,就更不敢强迫主子爷了。况且,主子爷是先同奴才用的,一日后,才同侧福晋用的。一回是尝鲜,二回是积食,还望福晋明察。”
一屋子的庶福晋和侍妾都不做声。都跟木头似的坐在那里。
这都多少年了,睿王府后院里何时有这么牙尖嘴利的人物啊?
而佟佳氏,那就是温柔明媚的女子,何曾见过她这样失态过?
福晋和侧福晋旗鼓相当,一直都是站在对立面的,谁也不能真正的压倒谁。
偏偏宁氏三言两语,把侧福晋拖下水,还把侧福晋的把柄送到了福晋的手里,叫福晋能名正言顺的处置佟佳氏。
当初还在想,这个宁氏是不是真的有用,没想到宁氏还真是有大用的。
佟佳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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