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因为你是我的同类」

在群蛇簇拥、青蛇引路下，陈尔若沿着狭窄的、弯弯绕绕的小道，走进一处隐秘山洞。

道路尽头是一个巨大的洞窟，她踏进洞窟后，身后的群蛇便如退了潮般瞬间散开，爬回黑暗的角落里，只剩一条青蛇在前面引路，引她走到空旷的洞窟中央。

让人心慌的寂静中，陈尔若盯着周围的一切动静，握紧手里的匕首，喉咙发紧，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来了。」

被这种程度的蛇盯上，陈尔若手脚发麻，强压住心悸的感觉：“为什么找我？”

……是人吗？还同类。

「不用怀疑你的物种，你是人类，而我是变异种。我指的同类不包括物种。」

刹那间，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刚才根本没出声。

它的话再次浮现在她脑海里。

陈尔若强迫自己把心里的杂念都驱逐出去，抬起头看着它，沉声道：“你想做什么？”

蛇瞳细细地观察着她的模样。

像一切秘密都暴露无遗，这种心思和过往都被看透的感觉让陈尔若难以控制呼吸的频率，冷汗从额角渗出，她想佯作不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的记忆在无声无息间被看透。

巨蛇慢悠悠地凑到她面前，黑色的蛇信嘶嘶吐出，几乎伸到她脸上：「你发现了它的效果，可你在抵触……你明明已经学会控制它，这是一种浪费。」

陈尔若脸色发白，手心不停地渗出汗。

「我想让你为我做一件事情，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作为回报，我可以教你运用你的能力……你了解了它的一部分，但太少了。」

陈尔若几乎要被这明晃晃的威胁气笑了。

巨蛇直接忽视她的话：「我记得，你们人类有一种叫下棋的游戏。」

「只要你想，在你领域之内的特殊能力者，也就是你们称呼的哨兵，会成为你棋盘上的棋子、你的眼睛，你可以控制他们的行动，为你所用。」

骤然间，她的视野清晰起来。

他们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难以形容的震惊中，她亲眼看着身旁有无数条和她一样高的蛇爬过……直奔营地而去。

陈尔若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眼前似乎还是刚刚的场景，她额前全是冷汗，趴在地上急促地喘息，一个可怕的预感让她强撑着爬起来，死死地盯着巨蛇。

「让控制的东西，成为你的眼睛……就像你刚才看到的那样。」它说，「这是我的能力，未来，也能成为你的能力……只要你答应我，帮我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