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杨怡要是真落到他手里数罪并罚,二十

“所以说，你弟没找女朋友？”申蕊把桌子上的外卖盒塑料袋系好，扔进垃圾桶，随口问，“那你还打算搬出去吗？”

马克杯中升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的面容，她微微垂下眼帘，热气扫过她的睫毛，黑色的眼瞳浸在氤氲里，情绪看不分明。

“刚刚你突然挂我电话，我就知道你那边应该出事了……听你打电话跟我解释的语气，你弟应该又气你了吧？”

申蕊一直觉得陈尔若的性子很软，几乎算是有些温吞的。上学的时候，她就是因为看不惯陈尔若被那些趾高气扬的小太妹欺负，为她出头，这才和她成为朋友。

“……”陈尔若则有些困惑，“我脾气很好吗？”

她小声反驳：“其实我觉得我没有……”

陈尔若稍稍侧开眼，捧着马克杯，心虚地低头喝了一口咖啡。

申蕊感慨：“报应不爽啊！都是活该。”

申蕊完全不信，无所谓地摆摆手：“得了吧，你现在犯的最大的错，就是纵容你弟言语攻击你。你要是想改正就尽早远离他，这种没向导的哨兵，情绪就是不稳定，还不知道他哪天会不会突然精神暴动伤害你……”

申蕊瞪了她一眼：“他都这么对你了你还为他辩解？陈尔若，你别逼我骂你啊。”

她觉得她要是把那句“其实这些是我的错，是我先对不起他”说出来，申蕊会怒气冲冲地掐着她的脸吼她。

……可她说的都是真的。

对不起陈宿也是真的。

自那天的争吵结束，她和陈宿的关系陷入更深的冰点。陈尔若考虑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打算在任务结束后搬出去。

工作名额被顶替之后，她让申蕊不要打草惊蛇，帮她盯着杨怡，想看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会不会有白塔的指示……结果她只是偷拿了陈宿送给她的项链。

陈尔若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她没想到这年头还有自己找牢坐的。她叹了口气，开始翻律法，查看这种程度的盗窃罪会判多少年。

而且现在陈宿已经发现她顶替了她的职位，按他的性子，不可能不追查下去。陈宿这两天心情还不好，杨怡要是真落到他手里……数罪并罚，二十年起步都是轻的。

……希望她迷途知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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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宿掀开手底下这一沓调查出来的资料，只是粗略扫过，他眼底的冷意就一点点渗出来，捏着纸张的手也渐渐攥紧。

他平静地问：“具体怎么判。”

陈宿只是淡淡地问：“能判无期吗？”

“那她要是再多拿几条呢。”

陈宿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资料下方那一段话上，骤然停住了。

空气静得连一根针落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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