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一听到这话,周围人面色顿时一变,也不敢再掺和这事,逐渐疏散开。
杨将开了她无所谓,她只要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陈宿,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可男人没必要为了她和杨将这种小人结仇,那不值当。
说罢,他便搀扶着陈尔若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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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男人把浸过凉水的毛巾递到她手上,他粗糙的皮肤被晒得发黑,嘴唇都起了皮,故作轻松地笑着说,“我女儿年纪跟你差不多大,她学习好,工作也清闲点。你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被那坏良心的畜生调到这种苦地方工作,看见你我就想起我女儿,实在是不忍心看你被他欺负……”
他摆了摆手:“哎,总能找到的……”
“啊?我吗?我、我姓梁,叫梁刚。”
休息室空荡又简陋,斑驳脱落的白墙、遍布蜘蛛网的墙角,陈尔若孤零零地躺在硬冷的木椅上,怔怔地看着头顶。
大腿被踹的地方后知后觉地疼起来,不知为何,陈尔若眼眶一红,心里突然有些难受。
显得她像一个废物。
陈尔若只是难过了一会儿,就坐起身,用力揉了揉脸,把眼泪憋回去。她努力平复心情,揉了揉有点发痛的大腿,艰难地站起来。
“申沂”。
嗡鸣声持续翻搅停滞的大脑,陈尔若盯着闪烁的屏幕,最终还是迟疑地按下接听键。
那边传来悠哉的笑音,听起来玩世不恭:“哈喽,陈小姐,真是打扰了。不过你现在应该也遇到了点麻烦吧。劳烦你来我这里跑一趟,我来帮你解决,怎么样?”
白塔的控制中心,一栋仿照金字塔外形建造的宏大建筑屹立在最中央地带。源源不断的风沙被阻隔在防护层之外,它却仍然像黄沙中的指明灯,在烈日下,反射出森森白光。
烈日的光线被隔绝在特殊材质的玻璃外,屋内永远保持恒温。
听见他的声音,陈宿眼皮都懒得抬:“你要是没事就滚出去训练,少在我这儿偷懒。实在想躲王穆,可以去厕所隔间待着。”
他的模样是很标准的俊美,浓眉、薄唇,眉眼、脸型、轮廓都挑不出差错,偏冷的气质更是添了几分吸引眼球的氛围感。
可惜就这种极品,偏偏是个性冷淡。距离成年都快两年了,连找向导的意愿都没有。
“存起来了。”
“嗯。”陈宿垂下眼,神情有些疲倦。
“……没花出去而已。”
每次他怀着隐晦的期望去看那张储蓄积分的卡,都会落空——永远只有他的进账,没有任何支出,一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