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到就成年的年纪,也该学会怎样对自己负责了。
她自己高中没有考上临城中学,准确说她其实并不是临城城区的本地人。
陶桃高中的时候是走读生,再加上她话少看着脾气古怪,不是很合群。
这种性格延续至今,她对人际关系一直都是淡淡的。
爷爷去世后,父亲那边的亲戚也散了大半,陶正的医疗费够呛更别提,每月还要定期打过去赡养老人的钱了。
哪怕到现在,陈淑刀子嘴豆腐心,时常也总说着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嫁给了陶父。
是啊,要是没有陶桃,陈淑或许原本就能过好日子呢。
那个年代原本旁人议论的嘴巴本来就碎,陈家三个姐妹,难免攀比。
也最看不起姐姐过这么差的日子。
每次重提都是一副女人读书有什么用,立着嫁对人这辈子才是女人最好选择的标杆,在高位做出嫌弃模样。
陶桃想事情出神,面条已经坨成了一块儿。
陈芬表面看着嫁得好,可地头蛇的妻子也不轻松。
为了生儿子从二十出头熬到了四十岁,富商也早变成老头了。
她内心的想法极
伪装越久的人,内里的阴暗潮湿在暗处生长,养成难以交付真心的防备。
她害怕得到双向的回馈,宁愿永远单向输出的踽踽独行,也不愿意与另外一个人开始一段长久的亲密关系。
吃过酥饼填了肚子,胃口不佳,面条也就三下五除二草率地解决了。
一个人晃荡着回公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