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暹,澹梁,云琅,此三国中,我诸暹一国,以强者为尊,澹梁一国,以文臣当道,然自苏兄登基,不出五载澹梁必将一番翻天覆地。
苏二未接下酒,暹毅迟韶也并未收回他敬出去的这盏酒,他分析了而今三国之局面,三国之皇之能耐,若有一皇者一统天下,为苏二莫属。
大秦帝国,一国天下,延续两百余年才为三大诸侯国灭之,三大诸侯国分疆而治,各自为国,各自为政,可只短短十年间,三国之内各自已出多少乱,十年刚过便有着一场战乱迭起,若不合三国为一国天下,这样平和的时刻又能维持多久。
得迟韶兄高看,可苏某怕要令迟韶兄失望,为一军将帅,苏某当仍不让,为皇者,苏某不愿首屈一指。
未曾接下暹毅迟韶看重,但苏二还是给自己倒一盏酒,与暹毅迟韶碰盏。
清风居内外,于今夜里,屋檐廊道之间皆灯笼高挂,即便夜幕如何黑沉,都遮蔽不了此夜里的亮如白昼。
在前院参宴的云琅皇,至此时才来了清风居,远远瞧见他和暹毅迟韶又如此相聊甚欢,很明显滞着了一下脚步,虽一刹,可苏二瞧的清楚。
是觉得他真疯了,为了对付报复她,而今他这是欲要联合了诸暹一国。
暹毅迟韶扭头亦望去,见来人云穆靖,想到他至云郡后云穆靖设宴,苏二与他相聊甚欢,此刻兀而了然于心,苏二这是故意要让云琅皇误会。
今夜的主场是苏娆和云霁两人的,即便他们为三国之皇,在今夜里也只为参宴的客人,仅此而已的身份。
云风和萧沐白安排的仆人已陆陆续续将醉倒了的那些子弟搀扶着下去。
迟韶兄不知,今番云琅皇至云郡参加霁月大婚,他携云琅三品以上诸臣至云郡,不只为霁月之兄弟情,更为让身居朝中数载高高在上的诸臣亲眼瞧来民间疾苦,躬亲践行。
空谈误国,实干兴邦,云穆靖是一个合格的君王,他不愿亦不想如她。
暹毅迟韶听懂了,听懂了苏二的心思。
本皇明白了。
空谈误国,实干兴邦,若真如此,不若本皇助苏兄一臂之力如何,苏兄之能本皇看重,可若想要将澹梁拱手,至少五年起,多则十年不止。
走至婚房前,刚与廊道内走过来的云穆靖碰着一起,暹毅迟韶的话也刚说完,只苏二一人听及之话语。
再一番的闹喜,三国皇者闹洞房,他们不会真闹,而是与苏娆和云霁坐了一桌来,一桌夜膳,祝愿云霁与苏娆举案齐眉,余生平淡是福。
虽余生平淡是福,但苏娆为将门虎女,巾帼不让须眉,即便身处后宅,也莫要蹉跎了豪迈英气,他暹毅迟韶所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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