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难以置信,这样的苏昱陌是你云穆靖改变的,是你把他弄疯的。
手腕被松开,被桎梏床榻间的那一瞬窒息感方才消无,可手腕上留下的红痕和疼痛依旧清晰,更有腰间被触碰着的那一下颤栗,即便云穆靖已忙起身系好系带,可还是滚烫的灼烧,灼烧她整个人,觉要燃起。
同样也没有点燃灯火,云穆靖也没有走过去,也没有再生出怒火来,即便苏昱陌对她做出那么疯魔之事。
苏昱陌,是苏家儿郎,怎可如此堕落,自甘堕落。
有些好笑,苏二偏转头看向云穆靖,是她一步步把他推入了深渊中,现在却要他自己爬出来,不觉可笑吗。
云穆靖一时再气怒,难以平复的气怒自心底出,本来想着心平气和,可现在实难忍,大步过来一把揪住苏二衣领,死死捏住,指尖泛了白。
苏二被迫仰起头,仰头看了云穆靖。
女儿家。
机关算尽如何,强取豪夺又如何,她招惹了他,就别想能全身而退。
苏昱陌,你非要如此,你非要和我作对与我为敌,好,那你放马过来。
即便是就寝,她都乃这男儿之身。
咳
云穆靖一时狠蹙眉峰,眉眼间女儿家有的那一抹魅色方再显现这一刹。
低喃着云穆靖的这句话,苏二擦了嘴角血色,站起身,他居高临下。
苏二身上刚不久时还生出的点滴活力,在云穆靖只一言下,唯留以恨,如冰凌直刺穿透咽喉,疼至极致,更冷之极致,又疼又冷,让他沙哑。
苏二离开了,死死蜷捏的发青的拳头松开,再没有了半点的伤痛至极
殿门打开没有被关上,八月底的风早已带着凉意,尤其是这夜半之际的晚风,更凉了,就在门打开这一瞬间,夜风席卷殿中,穿入至内殿,凉的云穆靖微微打了一个颤栗。
今夜的夜风吹的真好凉,凉的都能渗入了皮肤里面,凉起鸡皮疙瘩。
靠着天要发亮,他才离开,没有回去了府中,而是前来了清风居内。
还是没有忍住了,去找了阿靖。
刚走过来,鼻息之内萦绕过浓厚酒气,还带着略微轻浅的一股血腥。
不让其再饮。
酒被夺走,苏二便也不继续饮了,走过来石桌坐下,手摸上脖颈去。
昱陌,你做了什么?阿靖又做了什么?让你又如此气急,牵动这旧伤。
不是他又再说不出了话,而是他不会告诉。
云霁抚了抚额角,拿现在这样的苏昱陌无法子,何时起他也如此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