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顿觉情势危急,哪敢再耽搁,忙将神念凝于趾尖,化一束浑厚蓝光打在胎膜上。
本以为不久即可蚀出缺口,孰料看似吹弹可破一层薄膜,却韧性十足,僵持半晌也不见其露出丝毫罅隙。老狼再次惊骇于残力之强大,不得不调运更多神念,力求尽快突破。
没承想反而弄巧成拙。
如果说妖性魔意是内忧,那老狼神念则无异于外患。
这般双重夹击下,残力消耗更甚。
胎膜萎缩随之加剧。
记忆也更快流失。
然则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眼下就算收手,损耗的残力也一去不返了,还不如一条道走到黑。老狼心里跟明镜似的,暗自积蓄全部神念,俟机一鼓作气破开胎膜。
在此期间,从沙丘里涌出的银边画片骤然暴增,越来越快地浮升四射;加之记忆里的场景本就色彩斑斓,于是在深幽海底的映衬下,浑如绽放的烟花,绚烂得近乎妖异。
老狼不自觉将窥见的诸多掠影串起来,竟有了新发现。
都与宠渡那酒鬼师父有关。
老顽童频频露面。
其身长明明也就五尺左右,但在画片里却越显高大。
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宠渡愈发年幼。
换言之,记忆已然退至儿时。
随后捕捉到的片段也佐证了这一猜想,只因没隔多久,原本飞逝的光片竟诡异地慢下来。老狼定睛观瞧,全是关于当年收养宠渡的那群狼族的记忆。
黄昏里的荒原,狼王托孤。
骑狼围猎。
与崽嬉戏。
随众啸月。
吃吃喝喝“百家奶”。
……
纷乱如麻的碎片中,常有一抹通体雪白的狼影时隐时现。
——“此必小友所谓‘狼妈’是也。”
狼伯欲睹芳容。
怎奈要么没有察觉或不及细看,要么狼妈只露背影或被遮去半身,要么画面好巧不巧跳转;诸如此类,总不外阴差阳错,令狼伯始终未能如愿,引以为憾。
此后光片越来越少,渐而一帧不剩。只道宠渡记忆被抽离殆尽,而自己尚未破开胎膜,老狼既悔且恨。
却在此时,竟从那丘顶黑沙中蓦地冒出一只尖角来。
星芒睒睒。
好亮的碎片。
也比之前任何记忆画片都大。
就是升得太慢!
像蜗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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