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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此而已?”
“您老当真不知?”宠渡笑着反问一句,纤长的手指不自觉滑过衣襟,隔着粗砺的麻布,指尖上传来的熟悉触感勾勒出一块圆状硬物。
单薄的布衣下,有一面圆盘。
早在被师父抱出狼群时,这圆盘便已挂在自己脖子上,除去当中两个小孔,其余部分都被一层积垢盖住,令人难窥真容,更从未散出灵息波动;唯一点稍显特别。
有绳无结。
——那绳子是如何穿过小孔的?
仅凭此点,对原本再寻常不过的一个挂件,宠渡便时常怀疑自己的判断,总觉得这圆盘绝非看起来那么简单,应该有更多秘密可挖才对。
比如……
从何而来?
是爹娘留下的么?
如果是,意义何在?
有没有关于二老的线索?
浪迹天涯这些年,师徒二人对圆盘没少琢磨,想尽办法却不得要领。此番来凉城,招役大典与酒倒是其次,最主要的原因,还在其他方面。
十六年如一日,两人一路向西。
老头子曾说,这是那本无字书所示的方向——一如当年,老头子之所以出现在荒原上,进而将宠渡抱离狼群,其实并非巧合,也是遵照无字书指示的结果。
宠渡本以为是戏言,却因一件事动摇了这个想法:越往西行越是心中悸动,似乎……在某个地方有什么东西在等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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