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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蓝的投影勾勒出一座椭圆的舰艇，其中几座货仓被深红色包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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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指尖绕着那几缕红意：“这是康宁医药和卢森科技共用的空艇，除了运输了两家公司的代表，还有相当可疑的负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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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伊甸扫描的结果，她之前从汽车旅馆带回去的芯片，和那座舰艇上的某个设备有着匹配的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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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空港等它落位，或许能揭开了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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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告诉我，”尼娅按掉她的终端, 把手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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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欺近对方，远看两人几乎重叠成同一个夜色下同一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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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忽闪的长睫笼下一片深红的瞳彩：“揭开又怎么样，你那么尽心尽力地获取公司间的秘密，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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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将人抵在温凉的合金背板上，不放过她每一点细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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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墨卿高那么一两厘米的优势终于体现出来, 可以用于营造不知道有没有用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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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的墨卿总是端得很高, 在外人眼中冷淡不近人情, 对她也是少有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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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指节轻微压上力度, 捏住她单薄的双肩，上面的软肉稍微用力便能握住锁骨——只有这个时候，才能从躯体上感受出对方一丝的纤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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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 风力站的电机轰轰作响，极有规律地震荡着，扇叶鼓出温热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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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身旁清冽的香气暖风吹得缭乱, 披散的发丝也飘荡而起，在夜色照耀下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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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 尼娅想逼她就范，让她把这次的计划全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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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和她再找一辆涡轮浮空车下去，要么把留在塔上接下来的打算都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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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等她松开些力道，腾出手来捋了捋飘散的头发，垂眸：“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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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样。”尼娅松开手，目光却难以如往常般匀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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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预感这次牵扯不小，继续深入，墨卿就算再怎么于公司中如鱼得水，也不可能同时压下好几间公司的诘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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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始终是个公司的“外人”，空有自认为坚固的底线，没有明辨是非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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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那深潭旁下望的观客，却看不透潭水清幽——只有墨卿是深潜其中的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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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折折衣领，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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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稍微攥紧了手心，不肯只看着那道孤零零的背影，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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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半，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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