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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指尖从她手里拾回硬盘，过程中轻轻撩过虎口的一层晶莹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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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莎小姐要去哪儿，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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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唇线紧抿，意味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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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替雇主保留秘密是职业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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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妮科莉专门叮嘱过她，别和某人多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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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没有松口的意思，墨卿也收起些许压进的意味，提醒：“这里的防备比你想的更严密，只要进了埃德加的区域，伊甸随时盯着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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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人，也包括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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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顿了顿，似乎没想到她忽如其来的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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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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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面具，就算是AI也认不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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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反驳，刚隔了几秒，她又有些自我怀疑起来：“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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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存在着“直觉”这种难以言说的东西，但尼娅眼里，墨卿向来是个偏向于用理性和逻辑下判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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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出自己，肯定有着自己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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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绽必须去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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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星号的冷气飕飕从廊道吹过，节日空旷的公共大厅内，盛夏时节却如秋日般净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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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装整体不太适合你，但只是让我有些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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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转过身，“直到看你的手我就确定，你手指很长，指甲的光泽和别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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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层薄玉般的茧，握枪起茧的位置和长时间坐在实验室使用工程笔的人并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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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事情记得去人事部把调动确认下来，今天的悼哀日不会简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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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提醒她一句，先一步刷开办公区的电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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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原地垂眸，墨卿这么爽快就离开，留下不清不楚的提示，让她心中蔓起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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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还是先去趟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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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房数据接口很多，为公司的研发运作提供基层算力，虽然很难连入主服务器，但也因此戒备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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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的提醒，她多加小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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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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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霓之都燃放起节日的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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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浮空塔的观景窗往外看去，一簇簇流光在半空中绽裂，留下灿烂的瞬间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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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207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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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在加密频道中通知罗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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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她会避免发出这种有几率被截取的信号，但今天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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