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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墨卿的鞋跟稍微高一些——那双高跟鞋，走路倒是的确没那么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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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戳破, 只是定定看向那张红色帽檐下清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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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早了，我们还要找个地方住，越晚越不好找，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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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越拖越贵？”墨卿替她补充，“急什么，等这几天过去，花销加倍还到你账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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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心疼这点钱吗？”尼娅口是心非地否认，“我是怕在外面拖久了容易暴露，你不是要伪装成中毒然后揪出内鬼吗，那就赶紧找个地方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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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墨卿勉强接受她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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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发现你特别喜欢开空头支票，还没有任何抵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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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一回想，发现和墨卿的交易，从来没有事先拿到过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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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也是，不出意外的话，这几天的花销都得她垫着，末了才能见到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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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按雇佣兵的规矩，一般都是先拿定金再办事，就算是尾款，也得提前压在中间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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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行业最忌讳画大饼——几乎每一件委托，佣兵可都是把脖子挂在刀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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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为雇主，不是把安全都抵押在你身上了吗，再说咱们还绕过了中间人，少好几成克扣，这还不够？可不能欲求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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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轻轻摊手，眼神中明晃晃的三两分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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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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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佣兵可不讲这一套，也就是墨卿在她这儿，信用出奇地高，连中间人的担保都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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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雾朦胧中，墨卿朝她弯弯三两指尖：“先让我休息会儿，刚吃完饭就跟着你走这么快，身体吃不消。而且雨这么大，躲一躲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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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看向周围，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打在路上一件件雨衣与伞顶，模糊了行人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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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中央的地标，常青巨树枝繁叶茂地伫立于她们面前，穿过树根不远就是空轨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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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人性化地就近在广场周围找了张带遮顶的木椅，正好够两个人坐下。虽然不信工程师那基因优化过的身体还需要“消食”，但雨势确实不小，对于墨卿那双细伶伶的高跟鞋有些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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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椅上，尼娅坐左边，随意地隔着雨衣靠向椅背，墨卿则直着腰，看起来比雇佣兵还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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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高跟鞋太不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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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伸腿，湿滑的靴尖轻踢了踢工程师的鞋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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