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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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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露重，冷意从单薄的衣衫中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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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却摆摆手：“先回车里，我有事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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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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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游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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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换下作战服，套上车里准备的备用打底衫，外面又套了件针织的灰色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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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替去墨卿的主驾驶位，拉下折光屏，把车内灯光调得柔和，又把墨卿的椅子靠背放低，几乎是给病人修养的躺卧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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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无奈道：“我没你想的那么虚弱，而且后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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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你这具完全不改装增幅或者优化的身体才太容易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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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侧过身子想反驳，然而扫了眼墨卿的脖颈，发现创口处已经完全褪去了青紫，只有隐约剩一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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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咂咂嘴，真是惊人的回复速度，基因优化过的工程师果然还是和她这种普通人不一样的，这时候也不想再和她争，于是轻嗯一声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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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创口之外，墨卿浑身流淌着一股浅淡的倦意，似乎再硬挺下去，就会接近于某种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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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她担心的地方，尼娅想起什么，从胖球的收纳匣里翻出一颗杏仁糖来，递至工程师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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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休息，好歹补充点糖分和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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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下颌被糖衣戳了戳，羽睫轻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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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过来，余光瞥见尼娅腰间的创口还在隐约渗着血迹，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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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上次她完成自己委托的时候也是，肩膀受的伤花了不少时间才恢复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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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一直觉得奇怪，当雇佣兵这行，全靠天然的身体素质硬撑很容易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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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尼娅一直坚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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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上眼，将糖果抿入嘴里，脑海短暂地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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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糖果的硬壳化作一缕缕甜美的津液滑入喉中，露出里面香浓的杏仁夹心，墨卿开口问她：为什么不接受一些轻度的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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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迭代的产品中，神经接驳技术让义体早就能取代除了大脑外的所有器官和组织，比如轻薄的高聚物皮肤护甲，腿部强化肌腱等，对身体改造幅度不大，却极为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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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侧头：“我不喜欢外物接在身体里，特别是让别人在我身体里动手脚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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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是有信任的人帮你装配，你其实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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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挑眉，审视般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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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缩了缩指尖，侧头握住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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