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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沉默片刻，回到曾经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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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柜和电视、茶几全都报废，剩下一地玻璃碴和弹壳，隔间的墙壁隐约渗过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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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都没捡，敛眸：“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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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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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两人在两个街区外的一座体育馆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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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用巡游车上的喷枪建了个火堆，搭起露营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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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远处传来开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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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起身，推了推尼娅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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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没得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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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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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个雇佣兵的警觉，不该比她反应还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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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察觉什么，骤然将雇佣兵侧躺的身体翻过来，指背贴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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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四肢的皮肤在温暖的火堆旁一反常态地发冷，脖颈往上的部分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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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剔透的肌肤下，血管异样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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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刀尖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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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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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来回摇了几回, 才把人悠悠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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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佣兵睁开沉重的眼皮，晕眩感拖着她的视野摇晃, 眼前的景象好几秒才恢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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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沉凝的面容挡在眼前，火光下倾身而至，身形被摇曳的光影拉得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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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师嘴里似乎说着什么，她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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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场边缘，火堆还在原地烧燃，她和墨卿一起收拾的柴火大半都烧成了焦炭，暖烘烘地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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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依旧觉得温度降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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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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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尼娅听见了那比平时略显急促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 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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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对方多说，她也能察觉出身体的不对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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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远比宿醉糟糕的体验，头重脚轻，肌腱似乎结成了团，且软绵绵得带不动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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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极慢, 但沉重得吓人, 有一下没一下地鼓动着, 如昏然的撞钟, 在体内打乱她努力组织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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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也麻木而刺痛，指节不听使唤地僵直着，仿佛沉浸在冰窟窿里刚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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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天是掉进重污染的河道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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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卿虽然是问她, 但语气已然是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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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尼娅掀开身上盖住的西服外套，挣扎坐起身低低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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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道里的污水有害，但她冲洗过后感觉能扛过去, 现在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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