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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强粗厚的黑手从前往后抹了下头，“她离开前总是去找沈厅，我级别不够，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但我知道她们是有所行动和部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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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周很平和，“谢谢你，于队。谢谢你特意过来告诉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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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李知著是兄弟，你是我……”于强想了下，觉得弟妹这个词不对，但他又找不到别的词，只能略去这部分说，“以后有事找我，肯定好使。我要是知道什么，就算违反纪律也会告诉你，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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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强走后，顾思周感到没有那么自责，她想也许就算自己不坚持，李知著也会离开。她内心的压抑缓解不少，就连腹部曾经的伤疤都不那么疼。她想李知著应该很快会回来，也许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最晚一年她肯定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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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周住院这些天，李达生是何其芳照顾，她害怕何其芳不经意间说些什么，让敏感的达生感到不安。她躺在病床上，已经把后续的安排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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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后，她带李达生去找杜彩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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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城在一场雨夹雪后温度骤降，彻底入冬。她们路过花棚时，里面的玫瑰花开得正艳，一朵朵蓬勃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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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周说明来意，她想让杜彩娟帮忙照顾李达生，她会支付杜彩娟工资，同时也会负责纪沧澜的康复费和画画的培训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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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彩娟没有立刻答应，说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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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杜彩娟答复顾思周，说她愿意来，顾思周不需要额外给她什么钱，只需要按照市场平均水平给她支付工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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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李达生，顾思周去队里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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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前，她收到冀风语的电话，冀风语说柳善的尸体找到了，让她过去领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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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那时奉阳下了一场大雪，顾思周问达生见过雪吗，达生说见过。顾思周又问她雪是什么颜色的，她说是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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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周笑了，她摸着达生的头说，“你没有见过雪，我带你去见见真正雪，雪是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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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周带着李达生回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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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奉阳，她印象里的奉阳到处都是烟筒，从早到晚烟筒里冒出滚滚白烟，空气里永远弥漫着刺激性的味道。而现在，奉阳天空湛蓝，空气里是下过雪后的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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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整日冒着刺激性白烟的烟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高楼林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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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生手扒在出租车玻璃，看着道路两侧已经扫好堆积的雪，有时还能看到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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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姨，雪真的是白色的，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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