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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周呢？你不是说她在这里吗？”李知著压低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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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冷哼，“你不是不着急见她吗？她正和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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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的话还没说完，脖颈被李知著死死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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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刚，李知著顷刻间夺下她的手枪，掐住她的脖颈，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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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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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句顾思周，我就直接掐死你！”李知著语气里有压抑不住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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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你杀了我……怎么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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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著松开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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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手扶着最近的座椅靠背让，呼呼喘着气。她拿起前排座椅上的白色遥控器，对着电视机摁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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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打开，画面里出现横躺在落满灰尘的水泥地面上的人。她头发散乱遮住了脸颊。她上身穿着蓝色制服衬衫，衬衫袖口撸到肘窝，下身依旧穿着藏蓝色警服裤子，从画面里可以清晰看到她手腕红色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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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顾思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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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周！”李知著控制不住大声喊着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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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你喊她她也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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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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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连忙说，“不是我！是S，我都没有见过她，这个仇别记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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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里的时间在跳动，但是顾思周躺在冰凉满是灰尘的地上一动不动，李知著甚至看不出她呼吸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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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呢，我要见她！”李知著失控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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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水幽怨瞥她一眼，“S现在有点忙，等一会儿。对了，她让我先给你看这个。”阿水又摁下遥控器，画面一分为二，另一半画面也是在船里，船里坐着的都是像达生那么大的孩子，穿着蓝色的校服。她们在老师的带领下唱着歌，欢声笑语从里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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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周那里好像能听见孩子们的欢唱声，她的手指动了动，身体终于有呼吸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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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周，思周！”虽然李知著知道她听不见自己的话，但她控制不住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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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听到这声音，李知著感觉自己的胃阵阵抽搐，又疼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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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著，这么多年没见，你还好吗？看到你收到贺卡就来找我，我真的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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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别废话！你把思周怎么样了！她到底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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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在你刚刚去过的那个废弃工厂旁的工厂，你刚刚错过了她，是不是有点遗憾。”S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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