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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在达生眼底浮起，但她依旧走近S，这是她这么多年顺从的条件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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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那个望远镜了吗？”S抬手指着落地窗边的望远镜，“从那里可以看到妈妈，她就在对面那栋楼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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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说到这里从沙发上站起来，很亲昵的搂着达生，“你一定很想她对不对，我带你去见她。我们给她准备一个巨大的惊喜好不好？让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和你再次相聚的场面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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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生抬头，看向S，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S精致的下颌曲线和说话时血红色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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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不想妈妈？”S戴着镂空手套的手指抚着达生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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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妈妈。”达生像是机器人，回答已经预制好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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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抚摸着她的后脑，看向玫瑰公馆，“你妈妈从没想过你还活着，已经长到这么大。她会感谢我，感谢我为她所做的一切，然后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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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你一定是疯了！顾思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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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还清带着达生离开S的房间，她们走时，S再次用望远镜看江对面的玫瑰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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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还清是从纽约巡回画展遇见S，她当时的身份是旅居纽约的钢琴家。S很喜欢她的画，说她的话有一种毁灭的张力。因为S是东南亚人，所以应还清很坦然说起自己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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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聊的很投机，相互留了联系方式，过了一个多月，应还清收到S的邮件，S说她可以帮她复仇，但是作为回报，她也要帮她。应还清根本不知道S的真实身份，以为她在开玩笑，不过礼貌回复说可以，如果有机会，可以见面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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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她在布鲁塞尔的画展再次见到S，S说她是特意来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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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把她带到所住的酒店，向她说明身份，让她利用自己的画往国内运送毒品，应还清当即拒绝，就在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时，S摸出放在身后的手枪，对着她身侧开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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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至今记得S开枪时依旧保持着优雅的笑意，她用中文说，“中国有个成语叫先礼后兵，应小姐，你不要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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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还清站在原地缓了许久，意识到自己已经上了贼船，如果她不答应，S绝对会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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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每次她的画运回国内，她都胆战心惊，彻夜不眠，她害怕在藏在画框中的毒品被海关被查出，复仇还没开始便结束。她准备杀死王国军后，烧掉自己所有的画，远离S，销声匿迹。这世上，再没有画家应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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