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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捧着一朵黄色康乃馨送给我，对我说，“妈妈，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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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下来，把她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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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贴着我的脸说，“妈妈，我们一起吃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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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在点着的蜡烛前许愿，她那么可爱，那么美好，她甜甜笑着模样，冲淡这些日子弥漫在我心中的压抑和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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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刚吹完蜡烛，响起敲门声，是柳善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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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善姐神色有些不对，她给软软送生日礼物，问能不能和我单独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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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来到楼梯道，她上下看看，确保无人才从打开家门里拿出一个牛皮纸包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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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低声音和我说，“阿泽，这些你帮我保管一下，我现在觉得只有放在你那里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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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她这里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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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些厂子里的资料，我正在和厂里领导谈，如果谈好，这些资料没有大用，如果没谈好，以后肯定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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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她谈什么，她不愿多说，只让我好好帮她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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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善姐是大华化工厂的财务处处长，是派到厂里做支持第一批大学生，她专业水平很高，就算大华化工厂破产，她肯定还会去更好的单位，对她应该没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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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她大华化工厂给职工的下岗补贴什么时候到位，柳善姐抿唇不语，只是说，“我正在协调这件事，应该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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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已经很晚，我俩没有多说，我拿着她给我的资料回屋。软软还没睡，她走过来抱着我的腰，抬头问我可不可陪她一起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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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为难，因为出租车司机连环杀人案还没有破，我今天只是抽时间回来，马上还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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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看到软软期待殷切的眼神，我舍不得拒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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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陪她睡觉，坐在床旁边，轻轻拍着她，不时看手表。她拉着我的手，闭上眼睛，唇微微动，似乎在默默数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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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着了，妈妈你走吧，你继续去抓坏人，把他们都抓起来，但你自己要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软软松开我的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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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从小到大就这么懂事，懂事得让人心疼。我在她额头轻轻吻下说，“等妈妈这个案子破了，好好陪你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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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做出小大人的模样，“案子是破不完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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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车出租车离开家，在城市主要交通干道上行驶。根据前几起目击者，他们最后看到出租车，都是在城市主干道上，这就说明凶手打车地址不会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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