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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复燃眸光变得狠绝，“只有付出血腥的代价，才能让事实无法轻易被他们颠覆，才能引起足够的重视，才能给受害者真正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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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著：“你把你刚刚说的这番话，在法庭上对法官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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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复燃笑了，“不用了，我既然选择这条路，就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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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林来找过我，想让我单独写一份你配合警方调查，协助警方尽快破案的材料，我已经答应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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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复燃凝望着李知著，“是她让你来做我的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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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著点头，“她对我说，你是受害者勇气的源泉，你的存在就是力量，如果你死去，这种力量会在他们心中逐渐消失，所以，争取从宽处理，才是抗争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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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复燃嘟囔，“她为什么不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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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怕你不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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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杀了很多人，杀人，难道不应该偿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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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著深邃的眸子里映出田复燃迷茫又悔过的神色，她不禁笑了，“如果是这样，我早就死了千万次。我见过很多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他们竭尽全力给自己脱罪，一次又一次翻供，不停找新证据上诉，只为能多活一阵子，哪怕一天，一个月，他们也觉得赚到了。有时候，不要给自己设置那么高的道德感。我觉得女人最大的缺点，就是道德感太高。我小时候满口脏话，骂人的话比男生难听，他们骂我，我就更难听骂回去，他们动手打我，我就把他们打得哭着求饶。我从小，就没什么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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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复燃怔怔看着李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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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著笑意更浓，“你难以置信我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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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复燃摇头，“我觉得你说得对，要是这些话夏未至能听到，也不用带着负罪感跳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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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复燃眼神从迷茫变得坚定，“我要做个道德感低的人，在某些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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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著从看守所出来，查看于强发来的消息：顾思周隔离审查结束了，你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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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著：现在过去，让她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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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著到时，顾思周坐在会议室里，目光空洞看向远方。她脸上浮起一层油光，头发也油亮打绺，手里捧着一杯奶茶，呆呆吸着。她听到脚步声，头缓缓转向门口，像是卡顿的机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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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李知著，顾思周露出笑意，但目光还是有些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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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著用询问的眼光看向站在旁边的于强，他是审查委员会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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