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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骗她生完五个就放她回国，她一直期盼着生完五个孩子，拿着五万块钱回国，然后供妹妹读书，读大学，读研究生，她觉得这些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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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姐姐，她肯定是。”田复燃语气笃定，用力抿着唇压制着难以名状的悲痛，“她临走前和我说，让我好好读书，她打工挣到钱供我读书，我想读到哪里就读到哪里。可是，她走了以后，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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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复燃眼角红透，只有嘴角弯成弧度，看似在笑，“我姐姐，死的时候，一定很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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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著微低着头，不敢直视田复燃，不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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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因我而死的。”田复燃笑得凄然，“她要是不出去打工，而是嫁人，现在也许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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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杀了她，是S。”李知著想到S眸中再次泛起杀意，她看向田复燃，牙根紧咬，“有机会，我一定会帮她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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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需要。谢谢你，李队，谢谢你给我一个结果。村里人都说我姐在城里当小姐，挣钱一个人享受，不敢回去。只有我坚信，她出事了。我做记者，就是为了去更多地方，见更多的人，去找她。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她，谢谢你给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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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田复燃挤出一丝笑，一串泪在眼角滑落，“知道她的下落，我已经没有任何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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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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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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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复燃重复这句话，带着手铐的双手垂在身前，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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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欣长的身影投在狭窄的走廊上，脚步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从泥沼里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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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顾思周所说，看守所已经打好招呼，田复燃没有洗冰凉的冷水澡，而是好好洗一次热水澡，洗澡后被单独关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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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复燃不知道这种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死刑宣判什么时候下来，但是时间于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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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活着，却已经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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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她想做，要做的都已经做完，至于能起到什么样成效，她控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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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关入看守所第二天，管教说她的律师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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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复燃才想起来，自己的确是有律师，不花钱雇，也会从法律援助中心分一个。想到律师，就会想起徐林，她有些不情愿，“我不想见，反正我是板上钉钉的死刑犯，法庭上我就说接受一切判决结果，律师走个形式得了，没必要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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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教：“那我帮你转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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