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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定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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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于，我和思周今晚去贝江，你们继续联系报社的人，有进展第一时间联系我们。”李知著说完和顾思周匆匆往出走去赶飞机，距离飞机起飞不到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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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以墨才从医院回来，看到李知著和顾思周神色凝重匆匆往出走，不解问，“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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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著：“思周找到关键线索——凶手的杀人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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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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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著把手中还攥着的打印纸给唐以墨，“我和思周现在去贝江，凶手很有可能是这篇报道的记者或者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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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以墨看到报道，盯着“贝江”这两个字，她记得夏未至老家就是这里。刚刚放松下来的心，现在又紧绷拧起发条，血肉做的心弦，绷的快要断裂，一条条扯着她，令她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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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以墨强作镇定，但脸色已经苍白，“我、我也、我也和你们一起，你们买的是哪个航班的票，给我也带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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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著：“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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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以墨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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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没有回家收拾东西，而是直接去机场。她们飞机即将起飞前，收到于强发在群里的消息：刚刚收到贝江警方的回复，姜寻真已经在2003年死了，死因是跳崖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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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中间位置的李知著盯着手机屏幕上“自杀”这两个字，屏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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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飞机马上要起飞了，请协助我们关掉手机。”空乘人员过来微笑提醒李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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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空乘人员走后，顾思周低声对李知著说，“姜寻真真的是自杀吗？这背后也许有更大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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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们到贝江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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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滑行起飞，黎城越来越小，道路变成黄色晚宴长龙，栋栋灯火辉煌的摩天大楼变成闪烁的光柱，最后逐渐变成厚重云层下黄的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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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周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黎城喃喃问，“你说，那篇报道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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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李知著回答，顾思周先一步说，“我希望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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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著没有回答她，只是把手轻轻搭在她的手背。她侧头瞄了眼唐以墨，她头靠在座椅上，眼睛空洞无光望向前方。唐以墨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精神百倍的状态，自信中带着张狂，李知著从未看过这样的唐以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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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以墨，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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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唐以墨把身体完全扭过去，背对着李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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