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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贫如洗，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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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属于大明宫，她也不是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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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之后她明白了自己从来都不是李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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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操控的傀儡找到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命途，还有比这更幸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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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会死，却真真正正地开始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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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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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极坐上飞艇时，韩复道：“时间在往前走，或许一些无解题能找到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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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极扣下防风镜，“但愿。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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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安王府，李极快步走入院中，见侍女陪着曾倾洛坐在暖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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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房是整个安王府视野最好的地方，曾倾洛一袭暖和的裘衣，周围都是裴寂的画，她最喜欢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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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景当前，曾倾洛却怔怔地看着空落落的地面，双眼眨都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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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极来了，侍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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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极从曾倾洛身后抱上来，满当当地把她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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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紧密的拥抱让李极深深地满足，证明她的爱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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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侍女很能干了，暖房是暖，但曾倾洛的手还是有些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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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命照顾，和发自真心的熨帖到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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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极为曾倾洛揉了揉眼，帮她合上，再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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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握住怀中人的手，仔细地把微凉的手焐热，冰冷的脸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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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李极一如既往眷恋地蹭她的脖子，“等你醒来，我们就成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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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抱着曾倾洛，李极喝下了第一管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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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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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仲春时节，长安城百花将绽，而北境依旧冰封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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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草不生的野地中停着一辆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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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车厢内，坐在沙发上只想小睡片刻的边烬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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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陷入了混乱的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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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征太凶险，你旧伤未愈，我不想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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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这辈子最最重要的人。你去何处，我便要随你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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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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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我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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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没办法讨厌你，现在也是。师姐……别让我再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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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把我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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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给我起个乖一点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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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不舍的目光刺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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