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贵妃赶到御安宫时,二皇子正跪在殿内,忍着泪意向景昌帝陈情。
他觉着冤枉极了,自己一片孺慕之情,被父皇指责为不孝不悌,言语中更有指责母妃教导不善,以致他德行不修之意。
二皇子深觉委屈,可他面对的是君父,没有强硬的资格,只能想办法解释,力求消除父皇心中的误解。
温贵妃手中的食盒还没有打开的机会,人就跪到了地上,只因景昌帝见她进来后冷哼一声,“温贵妃消息倒是灵通,朕要训导泽儿,叫你坐立不安了?”
温贵妃哪敢应这句窥探帝踪的话,在帝王的愤怒前,她心中预想的解释都显得苍白,甚至不敢说自己并不知道二皇子在这里,只是来送些吃食。
她有一种感觉,强言辩驳不如实话实说,至少不会叫皇上再添怒火。
这般想着,温贵妃老老实实告罪,“臣妾是听闻皇上召见泽儿,想着许久没问过泽儿的功课,不知能不能来看看,也与皇上共享天伦。不想泽儿不懂事,竟惹皇上生了气,还请皇上看在泽儿一向老实的份上,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景昌帝没有继续追究温贵妃的来意,只是将二皇子的文章扔到温贵妃面前,“看看你教养出来的好儿子,言辞中竟无一兄弟姐妹,竟是把他看成朕的独子了!”
温贵妃飞快地看完手里的文章,她马上明白了皇上介怀的问题所在,泽儿这孩子孝顺,但他的孝心和皇上所希望看到的不同,他太看重自己这个母妃,以至于极少着墨于他的父皇和其余长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兄弟姐妹。
温贵妃为儿子抱冤的同时,也在想如何能平息景昌帝的怒火。
只是她越想越难过,甚至对景昌帝生出了怨怼之心,泽儿本就是她唯一的儿子,他孝敬母亲有什么错?
皇上不外乎是想自己的子女都和谐相处,最好是兄弟姐妹情深,互相扶持,毫无嫌隙。
可这是皇家,寻常人家手足之间尚有争斗,何况是天下至尊的皇权之争?
温贵妃觉得皇上在这个问题上的执拗,简直是天真得可笑,他自己何尝爱护兄弟?何尝没有害过手足?
温贵妃的理智告诉她应该恭敬、小心,应该想法子哄好皇上。可她脑海中那个喧嚣的小人却止不住地嚎叫着,试图通过温贵妃的嘴,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怎么,温贵妃不替儿子分辩?”
温贵妃险些说出“这不也是你儿子”的话,好在她咬牙忍住,强行让理智占上风,低头道,“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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