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匆匆阅览完毕:“大将军,下官并不认得此人。但看此文倒是典故层叠,理据丰赡,确实是才华横溢......唉,可惜却是明珠暗投,竟为侯景这等乱臣贼子效力。”
“呵!”
“这恰恰暴露如今的选才之弊,似王伟这般寒门才子,若能大展宏图,又何须铤而走险委身逆贼求取功业,倒是我的失误啊!”
最后望了一眼刑场的方向,很快收回目光,转身步下楼阶。
车驾内,高澄徐徐说道:
“崔暹,父王后日便要下葬!你且代我修书一封给侯景,就说.....”
嘴角不由浮出一丝冷笑:“以我口吻写出是我让侯景假意叛朝,为图攻取西边。只不过西方识破此计,再转降梁,进而图取梁地......记住,这封信要‘不慎’落入梁人手中。
我就不信萧衍能慈悲到引狼入室!?”
“诺!”
这法子虽是难以让人信服,但谣言一入人耳,自然该是听者有意。
甲申日,秋风肃杀。
高欢的灵柩自邺城北澄缓缓前行,十六名力士肩扛梓宫,高澄、高洋、高演、高湛等嫡子,皆是一身粗麻孝服,围扶着高欢灵柩,踏着满敌白茅缓缓前行。
皇帝与皇后车驾随行其后,直至紫陌桥。
依礼拜过皇帝后,高氏子侄全都翻身上马,剩余百官则依次乘车或步行,送灵柩往西北郊而去。
铁甲披白袍,早早列阵在漳水之滨。
几番路祭后,灵柩终至义平陵前。
太常卿高唱:“陈明器——”
亲卫肃然列队,将青铜礼器、漆案玉璧、战甲弓刀一一奉入墓室。
“送灵入寝——”
高澄立于最前,面容沉冷如铁,身后高洋、高演、高湛等兄弟依次低首,无人言语。
“跪——”
太常卿一声长喝,高氏族人、文武百官、万千甲士齐齐俯首跪地。
高澄起身后接过玉锸,覆上第一抔土,随着黄土簌簌洒落,娄昭君闭目含泪。
至此,南北朝一代枭雄高欢,死后八个月,终于入土为安。
群臣肃然中不免有人开始窃语。
崔棱微微侧到邢邵面前低语:“高王就这么去了,黄颔小儿又能否堪当重任啊?”
“嘘!”邢邵面色骤变,急忙以袖掩口:“慎言!崔公呀,就您这张嘴,迟早惹祸!大将军最近可是在气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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