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宫人碎步取来酒觞,恭敬置于案上,高洋一看,较常规酒觞足足大了三倍有余。
瞧着兄长将壶中酒倒尽,也不未斟满,直至宫人捧出扁壶才续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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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澄眼色下,宫人又斟满另一大觞。
待到中央舞曲结束,高澄手举大觞肃然起身,朗声说道:
“所谓春振旅,秋治兵,乃不忘战也,今秋狝礼既成,亦是我大魏将士,再度挥师向南讨逆之时。”
说话间,已经缓步行到皇帝面前:“臣斗胆,邀陛下共饮此觞,以祝我大魏王师,能早日荡平侯景叛逆,复四方绥静!”
元善见立刻正襟危坐,只见太监并无自己示意,已经急急驱步上前,躬身接过高澄手中酒觞,恭敬奉到面前。
阶下宫人亦端上高澄案上另一漆觞送到他手上。
元善见一看这满满一大觞酒,再瞧高澄脸上似笑非笑,分明又是一番挑衅折辱。
怒眼视向缓缓退下的内侍,再难抑制,良久,只是默然凝视案前酒觞,不动不言。
“陛下?”
高澄轻声唤一句,满朝文武却听得分明,纷纷移目过来。
只见天子仍凝着案上酒觞,恍如入定。
高澄随即大呼:“陛下!”声震殿宇。
心底亦是来气,白日猎场之事只觉对他已网开一面,此刻不过借酒觞试其本分,若就此喝下酒,以后还能各自端着体面,岂料上座之人还是这般不识时务!
“臣澄——”骤然拔高声调:“劝陛下酒!”
这一声裹挟着怒意,终于使得元善见抬首。
满殿烛火摇曳,却静如沉潭.
席上百官白天刚见天子与大将军一番博弈,这晚宴夜宴又见君臣角力。
纷纷凝目,虽心知肚明这大觞暗含折辱之意,但以扫荡叛乱平定四方的劝酒,也无人敢置一词。
四目对峙良久,元善见冷笑一声,眼中悲愤交迸:“自古从无不亡之国,朕!何须活得如此……”
闭目将“窝囊”两字隐入心底。
高澄一听此言,手指紧紧捏觞耳,此刻再也端不出一丝君臣之礼。
猛然掷出手中酒觞辗转殿央,抬臂直指元善见:“朕、朕.....”
已面红耳赤,几番咬牙切齿,终迸出一句:“狗叫朕!”
满堂瞠目结舌,虽未听真切是“狗叫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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