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中,富城的妈看儿子浑身是血,便忙抱着儿子左看右看道:“儿子,你这是咋的啦?怎么浑身是血?伤到哪里啦?”富城说:“妈我没事儿,就是鼻子流了点血,您别担心,我好好的。”富城妈又说:“快进屋换件衣服把这件脱下来,我给你洗洗。”富城进屋换了衣服,把脏衣服拿到木盆里,端着上井台自己洗衣服去了。洗完了衣服富城把衣服晾在院儿里的绳子上,来到旁边停尸的屋子,给杏花上了三炷香,蹲在地上烧纸,富城想起杏花的衣服还没换,又赶着牛车到镇上扯了做寿衣的布,求邻居常在婶子帮忙做寿衣和鞋,常在婶子叫屯里几个婶子大娘帮忙,一天的时间寿衣做好了,拿来当天,富城亲自给杏花擦洗,换上寿衣,又给她梳头,把她最喜欢的头花戴在了头上,杏花的几个哥哥弟弟也来看妹妹了,因为在几兄弟临来之前,谢老爷子早有话说:“谁要是再闹事,回来看我咋收拾你。”所以,几哥们来到刘家也老实多了,他们看自家妹子的脸很安详,穿的也是崭新的衣服,便没再说什么,富城给杏花买了一口上好的棺材,按照当地的习俗把杏花埋了。
几天过后,富城把杏花的陪嫁还回杏花娘家,杏花娘见给杏花的陪嫁都送了回来,杏花娘睹物思人,看见这些东西又哭了起来,老伴怕她思女伤身,便说:“你去上三妹家住几天吧,散散心。”老八陪着谢老太到三姨家去了。
富城这些天干啥都提不起精神,整天躺在炕上发呆,刘顺为了转移儿子的注意力,对儿子说:“咱家地里的庄稼长出来了,可是草比庄家还高,咱俩下地除草去吧。”富城嗯了一声便扛着锄头跟着父亲出门去了,他们来到南坡看,离河近的都有人家占上开成了地,到处苞米地里的草都快长到小腿了,刘顺便在离河有二里多地的一段地块,开始锄草,富城跟着老爹并排着一起除,刘顺劝慰富城道:“人这一辈子不知道要遇上啥事,可是不管遇上多少事,活着的人总要活下去,即使是命里注定有那么多的沟沟坎坎,也要跨过去,人不可能老是遇难事儿,总有遇好事的时候。”富城吃不下饭,几天的时间明显消瘦了很多,珍儿心疼儿子,端着饭碗走到儿子面前说:“儿子,我和你爹全指望着你活着呢,你可不能倒下了,几天不吃饭怎么行?”富城看着碗里的面条,泪水不知不觉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了下来,他想起和杏花一起生活的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好像一切都历历在目道:“昨天还在一个炕上睡觉,一个锅里吃饭,这人说没就没了。”富城经过这几天的沉淀也想开了,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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