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不到。
当局者迷,想得太多没有好处。太嫩了啊,我。
江政忠摇着头自叹。
——T9.20
自从和江政忠吵一架之后,格拉尔的足迹相当难追踪。格拉尔要不不在剧场,要不到处走动查看,没有固定的模式,让江政忠很难找到合适的“偶遇机会”。继续跑下去就是浪费时间,他不喜欢这么做。来来回回跑了一个多小时,有些气馁的江政忠回到了自己的工坊。
靠着土墙滑落地面,江政忠再一次昂首长叹。据说悲观的人喜欢叹气,江政忠无疑是其中之一。望着辽阔的天空傻傻发呆,他第一次发现特斯德的天高地广,自己仿佛一只无力回天的蚂蚁,七手八脚做着各种无谓的挣扎。不,不只是特斯德,在地球他也是这种心境,只是现在被逼迫得更紧更加凸显罢了。
想着,江政忠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意,却又像坏掉的零件,翘起的嘴角卡在半路。不知呆坐了多久,哽咽一口口水后,心中某条细绳再次绷紧微微掉起沉重的石头。
“好了,继续吧。”
整理好思路,如同为某个人打气一般,江政忠大声地自言自语。
“偶遇”靠不住,那算计格拉尔肯定要走过的地方就好了。比如剧场大门,身为剧场主儿子的格拉尔居住在剧场外的自宅,每天出入必经大门。亦或者是安娜的训练场,江政忠偶尔能瞄到在一旁观望的格拉尔。只不过时间不固定,他可能白等许久。白等,江政忠是真的讨厌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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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江政忠压制着厌恶感在安娜训练场的边缘走道等候格拉尔出现。因为不喜欢没有事做,他还是拿上了部分烧制好的材料,用破布盖着手偷偷地进行作业。捏好了一个又一个土杯,格拉尔还是没有出现。
安娜一开始好奇过江政忠在干什么,但因为要表演不得不离开训练场。从剧场表演回来已经是伶人的午饭时间,看到江政忠还在,安娜挪动身躯走过来。
“午饭时间了。”
“我知道。”
“所以你这是在干什么?”
江政忠搔了搔脑袋,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行动。
“该不会是在等格拉尔吧?这都多久了,半天没干活就在干这事?看不出来你还真钝。”
安娜一幅欲笑不得的样子。
“乱走不如守株待兔,这是我能想到比较实际的方案了。”
“呵哼,强词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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