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溢出一条黑血来。这是胸腔血受毒真气污染的后果。
这黑血沿着颌沟滑落,滴在罗裙上,溅出惊人的黑色血花。
这贼寇的“臭掌痦子”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
夜无眠强笑道:“咳咳,妾身怎么敢杀,咳咳,敢杀相公?这不仍然在玩游戏吗?咳咳。”
黑血呛进了气管中,刺激得他咳嗽不止,这段话说得断断续续。
他仍然不认命地双手施力,企图将簪子再扎深一些,造成更大的破坏。
“操!”张大球踢起一脚,把夜无眠踢翻在地。
站起身来,一手握住插在喉咙上的铜簪,堵着伤口,一手掐住夜无眠的脖子,怒意如同虱子一样爬满全身。
“我要扭断你的脖子!”
这贼寇嘶吼着,声音带有几分破碎感,想来是方才,夜无眠的铜簪,把他的声带给扎破了。
一边说话一边咯血,看起来尤为恐怖,掐夜无眠脖子的力道,也难以全部发挥。
但即便如此,这也不是现在的夜无眠,所能够承受的。
生死之际,夜无眠体内的内力疯狂运转,完全成了无主之力,还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顺行,一部分逆行。
顺行的,行到肩井穴时,此路不通,强行冲穴,冲得全身疼痛;
逆行的,行到膻中穴,前行无路,直接折回。
两股内力相遇,仿佛雷电相接,撞出许多内伤来。
再加之受了张大球的毒真气,夜无眠只觉得五内俱焚一般,全身无一处不痛。
从出生至今,从未有受过如此痛楚,与这相比,被张大球紧紧扼喉的疼,简直算是不值一提了。
这小小的竹屋之中,局面变得僵持:
张大球喉咙上插着通簪,虽然在努力用内力控制,却还在汩汩流血,一时之间难以止住,且因伤口面积过大,先前失血过多,整个人现在已变得有些神志糊涂;
夜无眠体内内力紊乱,又被毒内力沾染,侵蚀五脏六腑,喉咙被死死掐住,几乎已是在将死未死的边缘了。
两者相比,张大球还算稍好的。
若处理得当,以他的内功修为,撑到良医来救治,将喉咙、气管、声带等处对症下药,捡回一条性命,也并非不可能。
而夜无眠,若没有什么奇迹发生,则是必死之局。
张大球一脸恶笑地看着夜无眠,嘴里咯出几块喉咙中组织物的碎片,应是刚才夜无眠猛捣其喉管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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