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毛茸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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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后的鬓发滑落到脸颊，路灯照着她侧影柔软的弧度，像被压弯的枝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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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只要看着，就能让人的心脏也一并跟着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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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夏棠蹲在笼子前，收回手，又抬起眼睛看向他，眼角微微上翘，“你好像从来没想过养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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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川生家有两只猫，现在也仍然在养狗；林清让家也养过狗，不过现在已经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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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好像从来没有养过宠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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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陆霄也垂眼，站在路灯下，拉出利落斜长的人影，他语气没多少起伏地说，“养过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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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棠长长地顿了下，才又心虚地低了低头，碎发拨到耳后说：“原来那个你也还记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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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陆霄在她面前，闲闲应了句，“大概能记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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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吗？”夏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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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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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宅邸的院子里，有一片被圈起来的花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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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被他们用来养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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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陆霄在后厨房撞见夏棠放学回家，鬼鬼祟祟地把书包抱在怀里。陆霄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就看见她比了个“嘘”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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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面前小心拉开书包拉链，从掉漆的幼稚卡通书包里冒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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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只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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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澄澄的，叫声细声细气的，长得就像浴缸里的橡胶玩具的那种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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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良商贩在夏棠的小学门口，摆着大纸箱贩售这种刚出壳不久的雏鸭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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