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可见的大脑皮层,恐怕连站都站不稳。
“别动。”陈泽按住了朱连魁不安分的双手,
“我帮你换回来。”
随即便是强光一闪,朱连魁只觉剧痛灌顶,但来得快去得也快,待他重新恢复视觉,眼前也多了一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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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惊讶地看向镜中人双眉之上的油腻头盖骨,简直像是将刚出土的文物给扣到了自己头上。
“凑合着先用吧。”陈泽好心安慰了老头儿两句,
“回头再戴顶假发就差不多了。”
朱连魁默默无言,只能干巴地盯着等身镜,试图从中找出些许合理之处来说服自己接受这副尊容。
但在这之前,陈泽还有更要紧的事情需要朱连魁配合。
毕竟他以后有的是时间适应新生活。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进来的吗?”陈泽开门见山道。
“进来.”朱连魁盘着自己的头盖骨思索道,
“当时.好像是,是.是在秦岭,对,秦岭。”
“我和那个外国人,叫什么.诺兰来着的?”
“对!”
朱连魁猛地一拍秃瓢,
“他人呢?他不在这里?”
而看着陈泽意味深长的表情,朱连魁短暂一愣,随后才恍然大悟道,
“问题出在他身上?!”
“谁说得准呢?”陈泽一手搭在朱连魁的肩上,另一手则朝头顶招了招,
“到底是不是”
于虚幻中生出的数字洪流自周遭倾泻下来,并一齐涌入了昏昏欲睡的朱连魁脑中。
“.还得麻烦你仔细想想。”
霎那间,被扣回朱连魁头顶的嘎巴拉碗烁起亮光,令他再度陷入了沉眠之中。
现世。
太平洋中部区域,腹地深处。
海天一色里,一艘红白涂装的庞大鱿钓船正于茫茫湛蓝中缓缓掉头。
雪白的浪花翻涌着将巨轮捧在海面上,时不时有振翅翱翔的灰白海鸥成群结队自天际飞来,点缀在蔚蓝长空中时隐时现,并很快消失在地平线尽头。
景色虽美,但既千篇一律,也算不上多么别致,看久了更是容易让人心生枯燥无趣之感。
又哪里比得上此时正在鱿钓船内发生的冲突引人注目呢?
鱿钓船上,驾驶室门口。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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