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她完全糟践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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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她转头望着窗外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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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飘荡着春寒料峭，柳枝上落了潇潇不霏的雨点，似乎是冒出了一些新绿，凛冽的风咿咿呀呀地吹拂她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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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序低着头，神色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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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脊背绷直，手指紧紧攥着，漆黑如墨的眼眸蕴着冷意，如同点燃的两簇烈焰似怒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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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这些话，对他而言有着怎样毁灭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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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旁阴恻恻的响起，而梨花只觉得莫名其妙，慢悠悠地回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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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序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幽怖的笑声，他努力使自己的脸色恢复如初，但语气依旧暴露出他的愤怒，“梨花可真会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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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我有善心。在这方面，大家也都富有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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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投向少女清丽的面容，日光阴翳下的侧脸无端显出几分恬静淡雅，如绵羊般温顺的姿态叫宋序逐渐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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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感受到梨花短暂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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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当然听得懂他在影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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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富家子弟有善心，不就是捐奖学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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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么明显的仇富心理，想不让人注意到才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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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眸光盈着徐徐的笑意，仿佛一朵娇艳的罂粟初始绽放，温和而轻语道，“善心也不一定有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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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序依言不再吭声，他真是不想同她讲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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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知道，笑颜若罂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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