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朝颂,你他妈真是个疯子。

些准备好的劝解和警告，全都堵在了喉咙里。他张了张嘴，只是叹了口气，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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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只剩下低沉的怠速声，和一种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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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朝颂似乎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或者说，他早已有了自己的答案。他重新闭上了眼睛，将头重重地靠回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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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清霁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头那股无名火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大半，只剩下一种沉甸甸的无力感，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最终也只是低低咒骂了一句，“朝颂，别怪我没提醒你，金悦苒那个疯子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更恶心！你等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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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象不出金悦苒所谓的处理会是什么样子，但绝对与“妥善”二字无关，那女人的脑子构造异于常人，尤其是在对待崔怀梅这件事上，简直扭曲得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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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朝颂依旧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安静得仿佛已经沉入了自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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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关清霁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她需要一条狗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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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清霁收声，愕然地看向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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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悦苒，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姜朝颂淡淡地陈述着，“她的玩具，她的麻烦，她自己去处理。处理得好，是她本事，也是她的功劳。处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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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停顿，视线再次转向车窗外，仿佛看见了那栋陈旧楼宇，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那就是她的报应。她，和她的玩具，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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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清霁的呼吸一窒，他看着姜朝颂的侧脸，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置身事外的漠然，仿佛谈论的不是一个有着血缘关系的表妹，而是一件即将被丢弃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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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他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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