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随手施舍了一点怜悯的可怜虫罢了!那顿砂锅面……大概也只是她大小姐一时兴起的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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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却像个傻子一样,把那点微不足道的温暖,当成了生命里唯一的光,小心翼翼地珍藏起来,反复回味,甚至在无数个绝望的夜里,滋生出不该有的、卑微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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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她或许,有那么一点点,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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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一股强烈的自我厌恶感几乎将他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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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什么东西?也配去肖想?也配去回忆她施舍的那一点点“恩惠”?今天她的出现,她那耀眼的光芒,她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再一次无比清晰地照见了他深陷泥潭的卑微和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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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怀梅蜷缩在冰冷的地上,身体因为强烈的羞耻和自厌而再次颤抖起来。无法言说的酸涩和让他自己都唾弃的暖意,荒谬地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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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脸更深地埋进膝盖,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从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彻底隐藏。\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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