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声反驳,声音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寒鸦。她的目光从二夫人虚伪的脸上扫过,又落在幸灾乐祸的宋锦婳身上。
“口说无凭!”宋锦婳突然拍手,两名家丁押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走进院子。洛云蕖瞳孔骤缩,来人竟是王同!
王同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淤青,衣衫褴褛,可眼神却透着恶毒与得意。他挺直了腰杆,高声喊道:“小人愿指认!洛姑娘与人私通,小人亲眼所见!为证清白,应当验明她的处子之身!”
此言一出,庭院里瞬间陷入死寂。宋玄止的脸色由红转青,二夫人掩着嘴发出一声做作的低呼,唯有宋锦婳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洛云蕖望着四周一张张扭曲的面孔,只觉浑身发冷。
莫非那天晚上自己与辛柏聿的事被他看到了?
寒风卷起她的裙角,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在这寂静的庭院里显得格外刺耳,惊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洛云蕖垂在身侧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在剧痛中努力保持清醒。
不可慌乱!
她直视着宋玄止布满血丝的双眼,声音虽微微发颤却字字清晰:“若单凭一封匿名信便定女儿的罪,传出去岂不让人笑宋家治家糊涂?”
她弯腰拾起地上的密信,突然将信纸举向廊下灯笼,“且看这纸张质地细腻,边缘烫金暗纹,岂是庄子上能有的?倒像是哪家绸缎庄用来包首饰的。”
宋玄止的目光随着信纸移向烛光,二夫人下意识抬手按住鬓边金钗的动作,被洛云蕖尽收眼底。
她转而望向王同,眼中寒芒毕现:“王同,你说亲眼所见,那人姓甚名谁?事发何时何地?”
“马夫!庄内的马夫就是你的奸夫!”王同喊道。
此言一出,洛云蕖反而松了一口气。见对方支支吾吾,她突然冷笑:“我在庄子推行户籍登记,每日酉时关庄门,戍卫会逐户核查。若真有此事,为何戍卫记录里没有你与马夫的出入记录?”
趁着众人惊愕,洛云蕖从袖中取出本泛黄的账簿:“这是庄子的出入登记册,每一笔都有戍卫首领的画押。父亲若不信,大可传他来当面对质。”
她又掏出一封书信,“此乃将军麾下副将所写,证明我在庄子期间,常到军中协助军医救治伤兵,日夜都在医帐,又何来与人私会的时间?”
二夫人终于沉不住气,勉强笑道打了个圆场:“那恐怕是被误会了吧……就算没有私情,一个女孩子与边疆将领来往密切,终究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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