褶皱:“…我可以从他身上研究出很多东西…只要你把人给我…你信我…师兄!…”
轻拧着眉,零随倏然的甩袖却令得本就身材略显孱弱的男人下意识向后踉跄两下,沾着新鲜雨露的后脚跟紧接着便不慎踩在了地上未来得及收拾瓷片之上,瞬然向后的滑倒确乎令药薪猝不及防,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不甚将旁侧装满卷轴的画篓撞翻,内里或深或浅的画轴瞬然散落了一地。
“我…好像见过她。”
药薪轻嘶只觉后脑勺一阵闷疼,略有些发懵般长长地出神回想间,却全然忽略了头顶某个男人瞬然凝滞的眸光。
两人理论上而言不该认识。
“在九重天城门前,她踩了我的脚…就在百年前魔军入侵上界的前一日,你唤我来九重天的那一日晚上……”
“她那胎也是奇异…少说也有一年的身孕了,却不知为何体内的孩儿却像是去了什么灵气稀少之地,发育不足不论,好似一直在蚕食母体灵力供给自身,再加上她体质好似别于常人,体内有截然相反的冰火二气相冲,换常人早便死了,却不知为何在她的体内恰好相行平衡…”
“你说什么?!”
药薪喉口疼痛,只觉自己近乎要被这突如而来的冲击力压得喘不过气来,面前之人却咬着牙再度重复道:“…你说什么?!”
“咳咳咳…师兄?…师兄,能不能…咳咳咳…松开我…”
…………
“陛下,请喝茶。”
“夜半下了雨…还好文书未湿,不若可真是小臣的罪过。”
毕竟假与假的博弈间,唯有下位者所表露的绝对的服从与忠诚是真的。
零随望着他半晌,却只是不言,几乎令面前屈身托着文书之人的额上滴下几滴冷汗。
你夜半便来了罢…等了很久?”
面前之人的声音确乎有几分令人耳熟,仿佛与之前通报药薪来此的声音有几分相似。
“决明大人今明来了,但似是帮您特递文书时半路遭遇魔族袭击受了点伤所以臣下妄自斗胆接下了他的工作,只求陛下责罚!”
随手端起旁侧热气氤氲的清茶,零随浅抿一口,向来喝惯了浓茶的他微微皱眉间却突而发觉手中的清茶里似乎多了几味清新下火的药材,男人话中的情绪不明,这般的说辞更令得面前始终不敢直视天帝面容的筚莘的冷汗几乎沿着颌角往下淌。
“陛下…?”
“混虚界的职位,前途无量…想必大人会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