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星落重新开放的那一日…直至零郁手上的那朵星落彻底干枯,不复往日。
玄桓曾以为他的情已然被万年的磋磨磨得很淡,无论对于朋友、兄弟还是爱情,甚至有时候他甚至觉得无论是神荼还是雩岑都已然是现在生活过去式,他全然可以当作这些尽然没有发生,甚至于自我催眠于,神荼与玄拓永远地在一起了,雩岑与濯黎顺利成婚举案齐眉。
每回看见零郁的脸,总让他想起九重天之上,那个有着相似相貌的另一个人…
玄翊更不必说…那等一根筋的性格天生必不适合从政,恐怕更会被零随一己之策玩得团团转。
“他是他,我是我…他好与不好,上界好与不好,又与我萧何何干?”面前之人笑意吟吟地吹了吹尖尖新茶被滚水冲泡后扬起来的云雾,玄桓看着消散无际的白雾有些恍惚,觉得世间的人与事似乎也不过是这样,确乎在前一刻还看得到,摸得着那热烘烘呼在手上的触觉,转瞬就好像从未出现过,抓不住也留不住:“…我看你还是太闲。”
零郁说得轻松,他从来从他脸上找不到半分对于前情往世的忧虑,玄桓曾认为他自是站在天帝那派的,
“我那个便宜父王早便死了,母后故去,同父同母的大哥去魔族和谈,头却被那些魔物砍下悬在城门口三天…”他将手中的清茶一饮而尽,如同逆流的碧波春水,轻嗤一声:“我自然希望魔族乱,越乱越好,互相杀得头破血流才令人舒坦…”
“脱去了零郁的身份,我还是萧何,他零随能笼络四海八方洋洋得意,我在人族一己之思控天下战和。”
浅魄色的长眸轻眯,斜眸看向面前显然有些心事重重的男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的思虑无非便是自己有力而无助于三清。”
零郁随手将价比千金的镂光金丝盏随意一撂,向后的软垫倚靠,明明饮的是茶,却脸色微醺,撑手眯眸笑了笑:“你我如今都清楚父神当年是如何发迹的…莫问我是哪得了消息,你当我如今我身在人界便就真不听上界那些破事了么?我清楚得很。”
“大势向颓,三清早不是当年的三清,你玄桓就算死而复生回去,动动口舌指点江山,又有几人能听你?”
“包括当年的神荼之事…父神缺德事做多了,本该报应,这世间的因果本就注定,不过早晚。”
“…牺牲品?”
“一天天莫想太多,这天下哪有什么恒久远的东西呢?认识的人?莫须有的感情?恒定的权利?…只有踏踏实实钱攥到手里才是真的。”
饶使玄桓一开始推拒,直到彻彻底底将手中的茶馆经营起来之后,不得不说,这确实是很有用的。
玄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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