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而是太过寂静引而的幻听,绫杳好似真真切切地听见了,心里抑或是更深处的灵魂里…有什么尘封许久的磋磨外壳倏然迸裂了。
门缝敞开,透进来的月光大大咧咧倾泻了满屋,仿若将陈旧的石像镀上一层金身。
“…翟哥!!!”怀中的身影几乎带了哭腔,语气颤颤得说话都似乎要咬了舌头:“你…你你你怎么才来!!”
“莫不是——”男子拉长的尾音颇有些心猿意马。
“这这这…这里闹鬼!!!”
“就…就在刚刚,门忽然开了…我以为是风,结果…结果突然自己又关上了!”
“还有…青要帝君神像的灰突然扬起来了!包括,包括那个背在角落的石像!我眼睁睁看着它像是被什么东西挪了一般,自己会转!!!”
“……”
“…辰辰,莫不是你这几日睡不好,产生幻觉了?”
“我知道你家是乾州行商的大户,你出身好,看不上我们这些苦烂命的也是应该,至于你的聘金问题…我白日做一份活晚上现下还能帮一些老板看管货,装卸车…还有现下正是青崖热闹的时候,我还有很多货可以去干…你等我!不过百两银子我很快就能攒起来!”
绫杳已然确定面前两人不知为何确确实实看不到她,女子一霎悲蹙的情绪隐得很快,那般的欲言又止明显便是撒了谎的模样。
她修道再怎么不通世事也知乾州地界之人善经商、游商,尤为是在外赚了钱更是看重家乡,方要倾尽家财把祖宅修得宽砖大瓦、亮亮堂堂方才显得光耀门楣,但无论在生意上还是自家的吃穿用度上都克俭算计…更不提嫁女儿一事,若非大多是为了商业利益的联姻也好,显少外嫁的聘酬也是喊得高高的,更有民间笑传说乾州女子虽娇弱,却是一两千金。
自她所知的,愈高的行商门楣嫁女的要求便是愈苛刻,这等老板向来视钱如命,一分一毫都算计得清楚,更别提花钱在那些虚荣的物事上,可看面前的女子虽说前头躲在杂物堆里沾了满身的灰,光是头上那斜斜别着的润玉簪子恐怕就得几十两银子,显然是家里极受宠的,保不齐更是个独女,否则鲜少有什么老板会大老远地带着自家的娇小姐来这偏远之地做买卖。
男人身上却乎浸透着反复被汗湿透又变干再湿透的浓汗味,青崖边陲的晚上并不炎热,可白天却是实打实的温度,再加之男子干得多是苦力活,味道不可谓不浓厚,甚至带着几分难闻,女子却毫不在意地深深抱着面前之人的粗布麻衣。
“你信我!”
非我族类之人便活该被压榨,活该当这人人可欺的倭奴。
一百两,饶使对于当今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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