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手轻摘,想拨雾弄云,轻抚明月。
“看了我的脸,可是要对我负责的。”男人微俯到她耳边,轻吹了一口气。
“嘶——”
“欸…?”
明明前一秒还在占她言语上的便宜,后一秒就换了脸色。
被强牵在濯黎身后的雩岑在心里默默诽腹。
从医馆出来,已是日暮,伴着微暗的夕阳,开晨的小摊陆陆续续的回收,远处零零落落挂在长楼上的宫灯却早已被灵术点起,长风吹过,目及所处,数百数千栈宫灯在晚昏中带着丁点零碎的灯火齐齐摇晃。
可以说是各有各的美感。
就连初化身为十五六岁少女、呆在清微府的几个月也只是浑浑噩噩为主,出去寻鹿蜀那次也不过匆忙来去,自然不曾游历过上界各处。
站在宽阔人杂的街道上遥望着七重天的繁华,思绪婉转间瞧着迷乱的灯火却莫名又思起了一纪多未见的玄拓。
明明已知对方无意,自己醉酒之后也多番反省亦准备放下了,可烦薄的思绪总是扰着她在不经意间还想起玄拓。
雩岑狠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收起不受控的杂乱思绪,偏头想与一旁好心带她来医馆疗伤的男人道谢,却见男人在夜幕中颇为莹亮的双眸也正直直看着她。
思及此处,雩岑倒有些略微不好意思,从白日男人出手相助借其长鞭为始,男人的双眸似乎总是很专注地在看着她,从从迟午到薄暮、擂台到街市,似乎那双颇为多情的桃眼只为她一人驻留,像是将她平日里甚厚的脸皮都给看穿了一般,弄得她浑身不自在起来。
人家好端端一个风流倜傥、温柔多情的帅气公子哥怎会看上她这等相貌平平的穷苦小仙。
在内心快速自我否定了小半刻的雩岑却仍旧被濯黎勾人的桃花眼盯到耳根子都泛起红来,微微清嗓实则在疯狂调整心态的雩岑刚想说些什么来打破此刻的尴尬,便见男人单手一捻,凭空便变出两个玉瓶来。
想想自己人长得不咋地灵法仙术还渣渣的雩岑在心中默默幽叹上天的不公。
两个玉瓶质地显然也不同,触手冰凉的那个泛着略微的冰蓝色,而触手温热的一方则是隐隐泛红,泛冰的玉瓶质地倒是令雩岑有些眼熟,试探性地对着男人问道:
见男人听到雩岑发问怔愣间微微点了一下头,“自然,这灵药用冰凝玉保存最好,用作拔除火毒的。”
雩岑听见男人承认之后脑子就陷入了瞬时的宕机状态,完全没有听到男人之后的说辞。
冰凝灵玉生于北荒沧浪的温泉之底,却冰冷异常,万年才堪结甜瓜大小的一块,且开采异常困难,往日在昆仑,有钱有势的仙二代们总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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