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有了东尽拨给多格的第二通电话他让多格在礼堂各个地方随机埋下一些炸弹,并在门外将礼堂大门牢牢锁住。
东尽不否认,让多格埋炸弹的那一瞬间,他是想过趁此机会炸死卡乐的。
那么随机的炸弹、随机的引爆,完全满足了祂对艺术的需求,十分适合用来为祂送葬。
在借由真实之眼发现有一枚炸弹就被安在钢琴边上时,东尽不带丝毫犹豫地按下了引爆键。
坏消息是,那枚炸弹的威力一般般,卡乐所在的位置又比较偏后,导致炸弹只炸飞了钢琴左前方拉开幕布的那个恶徒,卡乐从头至尾也就是被飞溢的鲜血沾湿了点衣襟而已。
对此,东尽也没什么遗憾,他本就没多指望异种里的最强者会被一枚炸弹解决。
毕竟那枚炸弹终究是在祂边上爆炸的,即便祂接受了先前自己对于狂欢的解释,也不至于对今日的四连炸半点都不质疑吧?
想到这里,东尽干脆倚着钢琴架,抬起伞尖漫不经心地点在卡乐被血沾湿的西装领口上道:真可惜,我还是很喜欢你这件西装的。
卡乐似乎没发现这一点。
如果说钢琴后的卡乐仅是被血溅到三分,当时站在钢琴前的东尽根本就是从血里捞出来的。
东尽见卡乐被伞抵住后,既未继续前进也无主动开口的意思,不由叹了口气。尔后两只手无奈地举起做投降状道:这都没生气,你比我想得还要无趣。
于是卡乐继续向前。在离东尽仅剩一步之遥时,祂才垂着金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东尽,似解释似宣告般地说道:
追求愉悦而死,只会让我心满意足。
他错了,他从一开始就错了卡乐从来不是什么恋爱脑,祂自始至终都只是在纯粹的追求快乐而已。
如果爱这种东西能让祂感到自由、感到快乐,那么祂就会主动抛却理智,对一切异常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成为全副本最盲目地爱着他的那个。
这种崇尚本能的野兽做派,远比单纯的恋爱脑更可怕。
因为这本就是一份注定短暂的狂悖之爱。
刚才从礼堂最前方传来的一问一答,也让他们明白今日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眼睛上缠着绷带的疯子。
东尽闻言停下了和卡乐的对视,然后笑着转过身来,漫不经心道:
只不过是个致命玩笑。
这话一出,最前方被激得理智全无的连环杀人犯直接摸出短刀就劈。而他身后跟着的两位在逃死刑犯咬了咬牙后,也悄悄握紧了手上的枪械,却没有立即瞄准的意思。
我想想啊对了,我想到了。
那颗星球实在有点远,要连飞四天才能到。我在飞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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