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花开,不及他眉间花开;
百般春色,不及他眸底春色。
桃花乍开,乍落,血痕渐渐褪去颜色,消失。
贺兰珏身上那总是如影随时的海腥味,在这一刻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郑雪吟最为熟悉的气息。
她再次伸手去摸他的耳后,那里的鳞片已软化成正常人的血肉。
都说这个时候男人是最好说话的,郑雪吟发丝被汗濡湿,胸口剧烈起伏,氤氲着水汽的眸子盛着贺兰珏意乱情迷的模样,说:“我想去祭拜楼少微。”
她不知道这样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是如何像一盆冷水,彻底浇凉了贺兰珏沸腾的血液。
属于他们二人的私密空间,楼少微三个字是如此的突兀,如同肉中的刺,眼中的沙砾。
贺兰珏抚弄着她肌肤的手停了下来,下一秒箍住她的脖子,满目的春色迎来冬日飞雪。
刚才还不知餍||足的男人,褪去浑身的欲||色,比一把剑还要锋锐。
郑雪吟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他们的身体还彼此联结,却已率先离了心。
“想都别想。”贺兰珏又笑了。
他极少笑,充斥着嘲讽的冷笑,让郑雪吟感到浑身不适。
“雪吟,你又忘了自己的身份。”贺兰珏的手仍掐着郑雪吟的脖子,在她的窒息中,将炙烫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要我提醒你吗?”
在郑雪吟濒临死亡的刹那,贺兰珏终于松开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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