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自己的修为藏起来,捏住这处命脉,也能探查一二。
但她什么都摸不到。
摸不到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他什么修为都没有,第二种可能是他的修为已经深到郑雪吟探不出来。
在郑雪吟摸他的命脉时,他偏过头来,眼底是一片流淌的墨黑。
那比最黑的夜还要看不清的眼神,让郑雪吟感到发怵。
郑雪吟讷讷松了手,长叹一声:“贺兰珏,你到底想怎么处置我?”
饭都吃完了,也该谈论这个话题了。
贺兰珏的态度,关乎着她能不能活下去。
贺兰珏窥见她藏在眼底的那抹求生的念头,眉眼染了笑,那种意味不明的笑,好似在嘲笑,又好似在得意自己终于拿捏到她的软肋。
“不是不在意么?”
“都做到不在意生死了,又何必在意我如何处置你。”
不紧不慢的两句话,让郑雪吟噎住了。
大抵是郑雪吟的反应实在令他感到愉悦,他哂笑道:“你已经猜出来了,不是吗?故作懵懂无知,又是你玩的新把戏?”
一个男人将一个女人认真梳洗打扮,柔情款款摆弄于股掌间,答案不会再有第二个——他要拿她当她的禁脔。
或者,用好听的话来说,是金丝雀。
被他豢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你是明心剑宗的弟子。”郑雪吟眼神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明心剑宗弟子自打上明心印起,终生不得沾染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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