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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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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城堡是什么地方？”鬼魂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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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欢乐城堡，只要走进去，就会忘却所有烦恼。它们就像海市蜃楼一样，不停的出现，又不停的离开。听我的，只要进去，你就会忘记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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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斩钉截铁的语气让鬼魂不禁反问，“这么说，你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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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任主人带着我踏入其中。里面真的很漂亮，但我一点也不喜欢——你见过疯狂旋转的摩天轮，互相撕咬的旋转木马吗？在我眼里，那些欢声笑语的设施背后就是这副鬼样子。我不止一次建议离开，可是……还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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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将我染红，欢乐城堡吸足了养分，丢下我离开了。这片地方又变成冰原，我在等待下一个有缘人的到来。总算，我等到了你。”玩偶用略显夸张的语气欢呼了一声，“太好了！再那样呆下去，我整个人都要冻成冰棍。躺着一点都不好玩，如果能走的话，我早就跑遍大江南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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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说你足够幸运，为什么不能让自己幸运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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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够幸运啦。成为玩偶中最漂亮的那个，这么说一点也不夸张，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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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魂挑眉，“但是，你依然是一只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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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满意就好了。呐，你是更喜欢现在的样子，还是更喜欢当人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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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曾经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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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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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鬼魂呼吸一窒，头渐渐耷拉下来，“我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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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也记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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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就跟被掏空一样，这种感觉尤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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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只要带上我，你总会想起来的。”玩偶信誓旦旦地保证。紧接着，她又用那双眸子看向她，里面写满了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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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魂心一软，答应下来。左右不过加一个玩偶上路，没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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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等真正在雪地里跋涉时，耳边又想起玩偶叽叽喳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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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停地讲述童话世界里的一切，从欢乐城堡开始，又提到纳米晶片大小的公主（似乎是个科幻类型），很快又转到飞翔的玩偶国（居然与抓娃娃的成功率有关？）。现在，她正在聊“拼图世界”，好像牵扯到了不少数理和地质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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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魂耐心的听着，时不时点头附和。她明白，对方和自己一样，都孤独了太久，急需表达。很简单，就是知道自己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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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些天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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