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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那天，在她家中，安雁清听到她吐出贺玉名字时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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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平静，似打量似审视。金书意浑身狼狈，满心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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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雁清看了片刻，末了，却对她说：“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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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知她在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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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知，她知道池欢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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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知，她和路梦华有在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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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书意知道池欢做的事情有多恶劣，正因如此，在池欢被捕后，她不敢奢求安雁清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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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救池欢，只能一条路走到黑，牢牢抓住路梦华这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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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雁清给过她机会，只是金书意知道，池欢无孔不入地骚扰她三年，最后又差点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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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的这么多伤害，全来自于池欢，金书意不敢相信她会原谅池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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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选择路梦华，只能站在安雁清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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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赌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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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雁清温声道：“金小姐，你应该知道，路梦华铁了心想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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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书意的视线只敢落在自己脚边，羞愧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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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雁清淡淡一笑，“你知道她想杀我，但你还是选择帮她。我还能活着站在这里，不是她心慈手软，而是我技高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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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次，我不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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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书意听到这儿，猛然抬头，泪流满面，哽咽道：“对不起，安小姐，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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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雁清知道，她的悔恨源自最后赌输的结局，而不是发自内心的对她产生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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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在池欢的事情过后，金书意不会选择继续助纣为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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鳄鱼的眼泪，安雁清并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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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子，语调依然温和：“金小姐，我今天想来见你，除了打破你们两人的幻想外，还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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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书意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沾满，眼镜满是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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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瘫软在座椅内，茫然抬眼，呆呆看向安雁清所在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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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和池欢，是同一家福利院出来的孤儿。你们的院长妈妈对你们很好，福利院的阿姨们，对你们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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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内的灯光很亮，安雁清眸子微弯，不见从前的冷意，唯有薄玉般的温润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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