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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路梦华的事儿，阻止了这桩惨剧，钟楚没有受伤，事情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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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的爷爷没有离开那么早，安家还有爷爷在，事情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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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雁清向来着眼于现实，很少会做这样的假设。现实不以人的意愿改变，这样的假设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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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冷静，冷静到假设一个个生出，又从根本上被她一一否决。她连做梦的机会都不留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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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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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楚终于抬起头来，她仰头看向安雁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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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仿佛最亲密无间的朋友、伴侣。肌肤贴着肌肤，体温融为一体。她嘴角还沾着安雁清的血。那是她苍白脸颊上唯一艳丽的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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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彻底爆发，到最后，她反而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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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深注视着安雁清，安雁清脖颈上的牙印依然在渗血。鲜血滴落，顺着她光洁的脖颈蜿蜒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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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颊白到接近透明，鲜艳的红衬得脸色更加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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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紧紧相拥，无声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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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钟楚抹了把泪，从她温暖的怀中退出，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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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雁清望着她的背影，一动不动站着，这次没再追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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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问钟楚，你会不会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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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楚也没说，她会不会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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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仿佛心照不宣，将这个问题的答案，连同所有美好回忆，一同分割肢解，埋葬在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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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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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荏苒，时光流转。隔了十年光阴，醉酒后的安雁清，终于鼓足勇气，吐出自己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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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楚，我很喜欢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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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感情逐渐变质。从想和你做朋友，到不满足于仅仅只是朋友。成了朋友，又奢求更近更亲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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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满足，甚至野心勃勃，痴心妄想，想达到你的家人在你心中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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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楚，”她认认真真举着那花瓶，说：“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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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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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楚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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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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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呆立在安雁清身旁, 眼睁睁看着她虔诚捧起花瓶，小心翼翼托在掌心。轻柔至极的动作, 似乎生怕自己稍不留神，就会磕碰到它的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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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她深情款款，温柔万分，对一个冷冰冰的花瓶，吐露出最浪漫深情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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