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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是外人难得一见的轻柔：“楚楚，爷爷希望你能永远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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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楚满脸茫然，虽然不知道爷爷为什么突然这么煽情，但乖巧地蹭了蹭了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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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上班吧，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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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老爷子没有多说的意思，钟楚轻声应了，脑海中还在反复盘旋着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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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问的那些话, 都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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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今天所说的，关于安雁清和贺玉的关系的问题。还有之前他说的，让她好好想想，她在和安雁清决裂以后，到底讨不讨厌安雁清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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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问题, 钟楚都还没有想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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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隐隐约约产生一种预感, 如果她能弄懂这两个问题的答案, 她大概就明白了, 自己该以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安雁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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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老爷子深深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 等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拨通了儿子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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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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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意料之外的电话，钟敬慎显然异常吃惊。老爷子倘若有重要的事情交代, 早上出门前就会直接告诉他，没道理这会儿专程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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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的语气喜怒难辨, 多年积威甚重，他一开口，钟敬慎就下意识挺直了腰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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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慎，十年前我们做错了事情，看楚楚痛苦挣扎这么多年。楚楚到底是你们的女儿，你们在生活上，对她不上心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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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想重新弥补错误，让楚楚开心起来。你们夫妻二人，就非要与我作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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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严厉而诛心，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面对父亲的严厉指责，声音微微颤抖，几乎像个不知所措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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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在说什么？楚楚可是我唯一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对她不上心？况且，儿子又怎么敢与您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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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老爷子沉声道：“安雁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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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字一出，钟敬慎的辩解顿时卡在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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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钟楚对老爷子提及，自己在安雁清那里听到贺玉的声音时，老爷子便发觉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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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向来不和，此时为了大局着想，更应该井水不犯河水。在非工作时间，这两人出现在一处，本身就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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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解安雁清的性格，安雁清骄傲至极，在贺玉触及到她的底线之前，就算再讨厌她，也不至于主动去寻贺玉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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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贺玉是个聪明的女孩，既然明白他的意思，就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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