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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的少女，大病小病从没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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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进了不知多少次，病危通知书签到几乎麻木。楚楚的性命问题，永远是吊在我们一家子脖颈上的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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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手，手掌握成拳头，轻轻放在扶手上。安雁清的目光几乎凝固在他的动作上，怔怔顺着他青筋毕露的手臂，一直移到他绷紧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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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老爷子抬手抹了下眼眶，手上却没有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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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是一怔，收手的同时淡淡一笑。心绪激动，语气倒是仍然平和。多年的沉着稳重，早已形成本能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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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是上天赐予我们的至宝，偏偏天使下凡的时候，遭受了太多风吹雨打。以至于出现在这个人间时，翅膀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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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她在人间的守护者，努力为她撑起一片没有危险的空间。在她小的时候，我们不求别的，只希望她可以平平安安长大。这是天底下，每个父母亲人对孩子最朴素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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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拿起拐杖，老人方才短暂的脆弱一扫而空。拐杖支在地上，一同支起了他身为钟家掌权人的威势和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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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应该能理解，我们对楚楚的担忧和在意再多都不为过。他们小夫妻的态度是过激了些，但只是出于对唯一的珍宝的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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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注视着安雁清，语气转而一变，眼神蓦然冷了下来，“可楚楚被保护得太好了，性子被养得天真单纯，连善意恶意都分不清楚。这是我的错，是我对她娇惯过头，我责无旁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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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如我与你所说，她的本性并不坏，虽然娇纵了些，本质上却是个天真善良的好孩子。她只是需要有个人帮她指引方向，带着她见见外面的世界。为她遮风挡雨，拉着她一起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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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拐杖敲了下地面，睨着安雁清的神情，“安雁清，互利互惠。这桩交易，我钟家的诚意已经展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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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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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道：“你也该，拿出你的诚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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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雁清先前垂着眼睛，听闻此言，目光不躲不避，与他对视，淡声道：“老爷子，昨天刚领证，您总得给我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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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首看了眼上方，听见有房门开合的动静，声音压低下来：“何况钟楚是人，不是用来交易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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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老爷子神情一滞，他尚未来及反应，二楼传来一串匆忙脚步声，随即钟楚的身影出现在栏杆前，朝下一望，匆匆道：“爷爷，你们谈完了吗？安雁清先借我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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